2007年12月24日 星期一

Merry Christmas from HK

祥哥在2007年寄來的聖誕卡。

2007年11月28日 星期三

Xander唱歌了

 上上禮拜三晚上,Yvette和Eric帶著不滿兩歲的Xander回到台北中和省親,離上次回來轉眼又過了三年,而且這次還多了個小孩,實在不得不教人感嘆時光飛逝。

 儘管他們這次回來我只當了一次跟Eric一道兒吃飯的陪客,另外和Yvette喝了一晚茶,但因為捨棄了飯店而選擇住在家裡,所以晚上有許多零散的時間可以待在曲媽媽家裡看Xander耍寶,同時也有一搭、沒一搭地跟Yvette聊聊從前跟眼前的事。

 我發現生命的循環實在是很奇妙,雖然跟這個中美合作的小子是初次見面,不過由於上一代或是上上代的淵源,很自然的立刻對這個小傢伙產生舅舅的情懷,下班的路上,忍不住會挑些特別的點心給他送過去,非常像是恩駿剛出生時那幾年的心情與舉動。

 11月26號臨搭夜航飛機返美的那個晚上,我又過去曲媽媽家坐了好一會兒,Yvette談到這次回來早餐總會喝在美國很難找到的果汁牛奶,那也是她小時候的記憶,Xander也很愛這口味。想不到一聽到果汁牛奶四個字,那小子立刻吵著就要,我也樂得趕緊跑去便利商店買給他。

 喝完牛奶之後,少爺果然心情大好,開始哼唱起無言的曲兒來,唱沒多久,原本會講幾個單詞的Xander突然把這些詞順著曲調唱出來,非常像是黃梅調的念白,就看他臉紅脖子粗賣力地唱著:「Nai Nai Car (grandma's car), Ba Ba Car (dad's car), Ma Ma Car (mom's car), Jiu Jiu Car (uncle's car)…,」我則是趕緊檢查這牛奶是不是逾期了?

 在一旁看著、笑著,除了覺得這小子真是聰明外,也驚訝人類發展的神奇:說話與旋律原本像是兩個不同的channels,竟然能融合、協同成一種新的能力,誰曉得中美合作的Xander將來還會有多少令人驚異的表現,不過肯定跟果汁牛奶沒有太大的關係。

2007年11月19日 星期一

Yvette's other half? It's Eric!

 昨晚跟Yvette, Eric還有曲媽媽一家人在永和的客家小館晚餐,我作陪的任務簡單又明確就是陪著Eric聊天。其實認識Eric的時間也有十年了,但始終將他當作是“Yvette的老公”,所以聊天的話題始終離不開他們兩人。

 不過他倆兒的故事我早就聽得熟了,老這麼review其實溫故也沒什麼新意產生,甚至有些往事,好笑歸好笑,但再提起已有老梗的悲哀,突然我想或許應該把Eric當個獨立的個體,而不是延伸自Yvette的交情(某個程度,這麼多年都把他當成in-law對待)。

 結果出奇的有趣,不但新話題層出不窮、更加盡興,到後來他也談到許多私人的感受,像是有子萬事足的心態,對Xander未來的計畫,以及還想再添一個寶寶。最後他看我老不試著使用無線網路,還跟我解說了WiFly跟WiMax的差異,我也發現這位人稱“大寶”的傢伙,除了很懂得享受之外,還頗有行銷跟遊說的天分。

 稍稍扭轉了一下對Eric的定位,想不到像是認識一位新朋友,這種從舊識身上開發出新知的樂趣,的確很奇特,或許這也是人最有趣的地方——每個人都有不只一個面向,就待你用正確的介面相迎,很有可能會發現或發掘出全然不同的另一種契合。

2007年11月5日 星期一

媽媽教我的生命智慧——閱讀張成秀自傳

 兩個禮拜前的週日晚上,在Good TV頻道看到「真情部落格」專訪目前任職Google台港地區業務總經理的張成秀,她生命的故事非常精彩,尤其說起話來頗神似我當年在Silent Way工作時的老闆Nancy,果然擁有某種外文系轉戰Business女性的原型。

 看完節目後,隔天下班立刻就買了她的自傳《從女工到Google台港業務經理》,不過我沒有像大姊那麼高的閱讀動力(以後一定要寫一篇探討閱讀動力學的文章):「明知手上是本好書,但因為已經擁有了,竟有股莫名的好整以暇。」深知自己的德性,於是立刻「強勢推薦」給她,至少舒緩一下買書卻不立刻捧讀的罪惡感。

 果然隔天大姊就讀完還了回來,我則是帶在包裡每天就著上、下班一些零碎的搭車時間一篇、兩篇地看。上禮拜五無預警地辦公室突然要洗地跟打蠟,逮著突然多出來無法坐在電腦前的時間,就在走廊上看起書來。一面讀一面也覺得常人或許都免不了以「成敗論英雄」,如果不是因為作者當前顯赫的「Google台港業務總經理」的頭銜,而只是個平凡的職業婦女的話,我想沒有人會有興趣知道「別人的故事」。

 才不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看完半本,下午趕著早上偷閒的進度,所以又擱下書來,直到今天早上校車因為在高速公路上大塞車,才有機會讀完整本。很強烈的一個感覺就是:原來老媽花在我身上的心血恐怕跟張媽媽不分軒輊。

 我會注意到張成秀的故事,最主要是因為她提到一個名字「孔雀行」,這個位在博愛路上的高級童裝及玩具店,正是小時候過年媽媽會帶著我們去買衣服的所在,現在回想起來,也算是過了「錦衣玉食」的童年,這樣的記憶突然覺得有些沈重,很難想像在民國六十幾年的時候,家裡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資源可以投在孩子身上?如果有的話,應該還有其他更需要的用途吧!

 我想每位父母一定都在孩子身上留下了一些寶貴的教導跟祝福,許多時候這些珍寶要隔個數年甚至數十年,才會漸漸透出光芒,讓人不敢卻又不得不去逼視。從孔雀行的記憶,清楚地看到孩子一輩子都是父母心中的STAR,而STAR的天命就是要閃耀。

2007年10月22日 星期一

陳冠希與皮卡丘

 漸漸地禮拜六上午安安來上英文這件事情已經成了習慣,不過我還是覺得週末早上第一件事情就是上課有點兒委屈這小孩,於是總是會想些有趣的事情逗她,也順便自娛。

 前天她來之前,我看著浴室裡還吊著她小時候用的皮卡丘面巾,突然有個很瞎的念頭。等她坐在書桌前等我時,我把皮卡丘毛巾套在手上,而皮卡丘的部分正好像是一隻布偶,然後從她背後一面拍肩一面唸著前陣子陳冠希很紅的那首「還記得我嗎?」

 我們兩個都覺得很樂,當中傻氣的成分更高,難得會有一首這麼合的歌!笑完之後才覺得甘心開書上課。

2007年10月11日 星期四

數立可貼的怪女孩

 昨天國慶日的晚上,大姊跟安安回家來吃飯,飯後我陪安安讀英文,大概30多分鐘後,電話響了,我原以為是阿妹打來的,想不到不一會兒大姊竟然把電話拿上樓來說是找我的;本以為很快就能結束,想不到一講就是10分鐘,這段時間安安竟然就坐在書桌前,從背影中我隱約看到她很專心地在看著桌上的東西。

 等掛了電話,我說真不好意思害她等這麼久,問她這段時間在做什麼?看見她手上拿著一本立可貼,我故意開玩笑地問:「是在數立可貼嗎?」想不到她竟然說是;我又問說那一共有幾張呢?她說大概78還是79吧!

 想不到她真的數了耶!害得我覺得更不好意思。我想以後有什麼電話都等上完課再說,不然,真不曉得她又會做出什麼怪異的行為來打發等待的時間。

讓航空公司頭大的好客人

 早上等交通車的時,讀到長庚生技董事長楊定一談到他的好友親眼目睹關於德蕾莎修女(Mother Teresa)的一則小故事:

 在一次航行途中,當空服員詢問德蕾莎修女用餐菜色的選擇時,修女反問空服員是否可將她的餐點折換成現金捐給幫助窮人的機構,機上的其他乘客聽了相當感動,紛紛做出同樣的要求,最後全機的乘客都做了相同的決定。

 雖然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但那位見證到整個過程的友人一生受到感動,不斷地把這則故事與新朋友分享,在分享中,這份愛也不斷地流傳出去。只要發心、有願,有許許多多的機會是可以行善的。

2007年10月7日 星期日

作自己的援救

 今天大部分的人認為自尊(self-esteem)能夠靠別人授與給我們,這種誤導的想法確實導致許多光怪陸離的現象,像是:班級不打成績(免得傷害學生的自尊)或者不對作品訂立佳作、優勝的標準(standard for excellence),我甚至還聽過在賓州小聯盟球團希望棒球比賽的時候能夠廢掉計分板,因為它會傷害輸球隊伍孩子的自尊。

 當我們誤將嬌寵溺愛和灌注自尊這兩者混為一談時,我們其實在鼓勵教養出一群既敏感又毫無內在力量(inner strength)的年輕人;終有一刻,當這群明明是低度成就卻被過度褒揚的孩子要在這個競爭激烈的全球市場上生存、拼搏時,他們只會感到困惑、恐懼和無能為力。

 我們一直沒有教導孩子怎麼去增強、鍛鍊以及信任自己的心志意念(mind),因為從一開始我們就把自尊的定義給弄擰了!自尊的本質在於信任個人的心志意念,並且確信每個人都值得幸福、快樂。自尊的價值不僅在於它讓我們覺得更好(feel better)的這個事實,更在於它讓我們活得更好(live better)--更富智計且合適地回應機會與挑戰。

 在作家兼心理治療師Nathaniel Branden博士的著作中有兩個很重要的觀念,他們影響且幫助我甚多:第一,你無法離開一個你從來沒有到過的地方;第二,不會有人來救你。

 我曾以為能「逃離」一切我所恐懼的想法以及對自己的信念,但這麼做只會創造更深的內在恐懼與衝突,我真正需要做的其實是把所有的恐懼攤在陽光下,並且解開箇中的神秘。一旦我開始有系統地這麼做,我便有能力拆卸那些恐懼,就好像爆裂物拆除小組在拆一個炸彈一樣。

 接受並且完全瞭然那些恐懼--也包括他們所導致的自我破壞行為--正是「我從來沒有到過的地方」,一旦我進到那兒,我就有可能離開。

 這個「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觀念更加駭人而難以接受!對於這個「沒有人會來將我從困境中拯救出來」的想法,或許我永遠都無法接受,它聽起來太像是遺棄了,並且跟我所有童年時的觀念全都抵觸;但Branden博士卻讓我瞭解:如果看重獨立和自我職責(self-responsibility)勝於倚靠他人的話,我可以過得更加快樂並且成效益彰。

 當你接受「不會有人來救你」這個觀念時,它其實是個非常強有力的時刻,因為正意謂著自此有「你」就足矣!不需要再等誰來。你只靠自己就能搞定你的問題,就廣義而言,你對人生來說是適足的,你能夠成長、茁壯並且產生不假外求的快樂。

 而看似矛盾卻無悖地,惟有從那獨立的位置開始,才能建立真正卓越的關係,因為他們不是立基於依賴和恐懼,而是根據相互的獨立與愛。

 在溫哥華的一次研討會後,我收到一卷學員錄給我的單曲卡帶,他希望我能聽一聽因為那首歌讓他想起我所給予他們團隊在自尊上的教導。那首歌是現場演出版本,由民謠二重唱Sonny Terry和Brownie McGee所唱的<Love, Truth and Confidence>,歌詞是關於我們傻呼呼地追逐愛情並嘗試發現終極的真相,然而卻忽略了某個對於我們的快樂至關重大的事物:自信。這首歌的副歌部分是這麼唱的:

  「愛情與真相,你能找得到,任何地方,無論何處,任何時刻
  但你只得說「別了」,一旦自信離開,任何事物都失去意義。」

 從自信的基礎上,你才找得到愛情與真相。獨立並不是自私,事實上,真正的自尊提供了必要的內在力量(inner strength)來創造一個給予、關愛的生命。試看看一旦你接受「不會有人來救你」,你的生活會有多大的改善;試看看一旦你開始慶祝「你就足矣」這個消息,你的自我動機程度會有多大的提升。

(這些標籤為「自我激勵」的文章譯自於手邊蠻有看頭的小品。)

立穩腳跟踏實地

 我們大部分的人從來不曾專注過,由於老試著要同時想太多的事情,以致於我們不斷地感到某種程度的混亂與攪擾。

 紐約時報的記者Tom Friend在1993年超級盃美式足球賽前夕報導過達拉斯牛仔隊的教練Jim Johnson對球員們的激勵喊話:

 「我告訴他們如果我在房間地板上擺一根兩吋厚四吋寬的木條(two-by-four),每個人都能輕易地從上頭走過而不會掉下來,因為我們所專注的不過就是走在一根木頭上而已,」Johnson接著說,「但是如果我將同樣的木材架在兩棟十層樓高的建築物之上的話,只有幾個人能走得過去,因為這下子焦點全移到〝是否會跌個粉身碎骨〞之上。」

 Johnson告訴他的球隊別去理會看台上的群眾、場邊的媒體或輸球的可能,但要全神貫注在比賽上,把它當成一次難得的練球良機。

 最後,達拉斯牛仔隊以52比17贏得世界盃冠軍。

 之所以能夠以52比17如此懸殊的比數大勝勢均力敵的對手,達拉斯牛仔隊有個同一般人很不一樣的祕密。

 我們大部分的人很容易失焦或分神,因為我們不斷地憂慮許多負面的「可能性」,在要走過一條架在兩棟十層樓高建築物間、寬僅十公分的樑木時,我們絕大部分的注意力並非放在木頭上,反而因為擔憂可能會跌落而大大地分心;同樣的情形,在我們應該專注於達成目標時,經常也被我們的顧慮與恐懼等雜音干擾到失去焦點。

 專注、聚焦在你所求所想的,它就能成真實現。如果你定意要當一個快樂又充滿成就動機的人的話,那就是你未來的寫照。

(這些標籤為「自我激勵」的文章譯自於手邊蠻有看頭的小品。)

活出英雄的氣概

 在我們的生命中需要英雄,這不是懦弱的象徵,而是力量的來源。作家Bernard Malamud就說過:「少了英雄,我們全都是平凡的人,而且無從瞭解我們實際的能耐有多大。」

 英雄讓我們看到身為人類所能成就的境界,因此在自我創造的過程中,英雄有很大的幫助;然而除非我們有意識地挑選英雄為楷模以激勵、鼓舞自己,否則到頭來我們乾脆淪落於嫉妒那些偉人,而非見賢思齊。

 如果運用得宜的話,英雄能夠成為強化能量與激勵的來源。你不必僅限於一位英雄,可以選擇好幾位,擺出他們的照片,熟讀他們的事蹟、成為他們人生的專家,蒐集關於他們的書籍。

 我的小妹Cindy從小就是個害羞、嬌小的女生,一直很欽佩女性飛行員Amelia Earhart(註)。不久之前在她滿30歲後,她不經意透露她正在學飛行,對此我感到十分震驚!幾個禮拜後,家人們到城外一個小飛機場去看她第一次單飛。Cindy說:「我嚇壞了!我的嘴巴跟喉嚨全都是乾的。」

 飛行對Cindy的工作一點兒幫助也沒有--既不屬於進修,也不會讓她加薪,她只是受到自小的偶像Amelia Earhart所感動而去上課學開飛機,誠如Emmet Fox所說:「我們活出了我們所欽慕的模樣。」

 Napoleon Hill在成為一位名作家前,為了想當個作家及演說家,曾經歷了好一番奮鬥。他有一位經營餐廳的朋友,由於餐廳生意不佳,於是Hill自告奮勇每週某個晚上在餐廳提供免費的激勵演講,希望能對餐廳的生意有些幫助。結果演講幫了餐廳一點兒小忙,卻幫了Hill自己一個大忙,自此他開始了後續的鴻圖。

 當我讀到Hill這部分的生平時,突然福至心靈,在當時我想做個全職的演說家,卻不知從哪兒開始,儘管我在各處做過一些研討會和演講,卻找不出一個模式或目標方向,於是我決定仿效Hill:每週四晚上在我之前擔任行銷主任的TimeMax公司辦一場免費、對外公開的工作坊。

 一開始這個工作坊並沒有太多人參與,甚至在週間我還得花時間拜託人來聽;然而一週、一週過去了,這個工作坊逐漸累積了好評,而我的經驗也隨之增長,很快地每週四晚上便有許多的聽眾等在門外想要進來聽講。現在回頭看,我認為那一場場小型的免費工作坊對於我全職公開演說的生涯確實是關鍵的啟動。

 這個關鍵是個原創的概念嗎?當然不是,它是從我的英雄身上偷學到的,在自我創造上覺察到將個人的英雄也納入卻極為重要,我們可以嫉妒他們的成就或好運,也可以見賢而興起「有為者亦若是」的氣概。

 我個人人生當中的英雄(當中也不乏英雌和故事主角)是:歌手兼演員Roy Rogers, Flash Gordon, 超人,聖女貞德(Joan of Arc),我老爹,阿拉摩戰役(the Alamo)英雄Davy Crockett, Doak Walker, 貓王(Elvis Presley),甘迺迪總統(John F. Kennedy),鐵娘子柴契爾夫人(Margaret Thatcher),馬龍‧白蘭度(Marlon Brando),Leonard Cohen, 小說家沙林傑(J.D. Salinger), 小說家納伯可夫(Vladimir Nabokov)和Colin Wilson,在人生當中許多時刻只要是想到他們,總教我心存敬畏。

 但是這些英雄所帶給我們的不僅僅是震懾人心的功績而已,更要緊的是從他們身上學些什麼,讓他們的生命來激勵我們。就跟你我一樣,英雄也都是凡人,之所以有別於我們主要是因為他們在自我激勵與自我創造上卓越的成就,被動地羨慕或崇拜其實是輕侮了我們的潛能,除了把英雄當偶像般尊崇之外,深入瞭解他們之所以能成就偉業將更為受益。

 Robert Collier說的好:「對我們而言,偉人之所以偉大,不過是因為我們跪在他們面前。」讓我們站起來吧!

【註】:Amelia Earhart是美國第一位單獨飛越大西洋的女性飛行員(1932年),也是數項飛行紀錄的先驅者,當1937環球飛行時,墜落在太平洋中,遺骸始終未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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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緊當下的禮物

 練習僅就當下的時刻保持清醒,盡可能對眼前的這一小時保持最高的意識,別活在過去(除非你喜歡罪惡感)或活在未來(除非你喜歡恐懼),單單就定睛在今天(如果你喜歡快樂)。

 Emmet Fox說:「除非你能夠將注意力移轉自如,否則仍算不上一個自我掌控的人;除非你能夠決定在下一個小時所要思考的事情,否則就不可能快樂得起來。」

 總會有一段時間是供夢想、企畫和創意地設定目標,然而一旦完成了那個階段,就必須學著活在當下,將你的一生看做彷彿是僅含括在眼下這個小時,將整個宏觀的生命集縮在微觀的生活,活出詩人William Blake著名的詩句(註):

「在一粒砂中見到整個世界
 從一朵野花中得觀天堂
 隻手握無垠於掌心
 亙古藏身鐘點之中。」

 Walter Scott爵士說他願意拿數年承平無奇的生命換取一小時〝充滿榮耀的行動與高貴的冒險〞。

 那些懂得如何放鬆解脫、聚精會神以及鑑賞當下瞬間並洞察箇中蘊含各樣機先的人們,其能耐何其讓人驚異!有此一說是在美國我們試著培養對於藝術的鑑賞力(an appreciation of art),然而在日本所培養的是鑑賞力的藝術(the art of appreciation)。你也可以養成藝術般的鑑賞力,珍視眼前這一瞬間,剎那之中全然是機會。

 知名的法國哲學家伏爾泰病危臨終時某個朋友問他:「假如你還有24個小時可活的話,你想要怎麼過?」伏爾泰回答說:「一次過一個小時。」

【註】原詩如下:
    “To See a world in a grain of sand
    and heaven in a wild flower
    hold infinity in the palm of your hand
    and eternity in an hou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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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致富

 你可以透過增加生活中金錢流(money flow)的方式達到自我激勵的目的,然而對於這樣的想法,大多數的人甚至會感到不好意思,他們不希望「心想而致富」因為他們認為會因此被認為是貪婪。

 或者也許他們仍然迷信於聲名狼籍的馬克斯主義的經濟論調:為了要賺錢,你必須從某人那兒奪走他的財富;又或者他們不希望被認為是迷戀金錢的人。
但你知道誰才是真正財迷心竅的人嗎?是那些老認為他們不夠富足的人,他們成天總想著錢,這話題在他們家人的討論中,夜裡這個念頭也讓他們不得心安,而在白天它成為他們關係中具有摧毀性的部分。

 要想免於對金錢的迷戀,最好的方法是信任你理財的策略能為你賺得財務上的自由,蕭伯納說的好:「我們首要的任務是別讓自己當個窮人。」

 脫離貧窮之道總是循著你人生中的專業關係,你越能提供那些關係,那些關係也變得更豐富多產,你因而賺得更多的錢。

 在《Creative Affluence》書中Deepak Chopra寫道:「金錢是人生的能量,我們交換及使用它以作為供給整個宇宙服務的結果。」當你瞭解了金錢流來自於服務,你便能明白另一個更寶貴的概念:「意外的大量金錢來自於意外巨幅的服務。」

 想要對你周遭的人提供出乎意料的服務先得要自問:「他們期待的是什麼?」一旦清楚了,接著問:「我能夠做些什麼他們沒料到的?」這些出乎意料的服務總會化成口碑,而口碑總會增加你的專業價值。

 正如Napoleon Hill不斷強調的,偉大的財富來自於總是慣於多走一哩路(註),聰明的商人總是懂得多做一點點讓消費者認為產品物超所值。

 當你迷戀於金錢時,幾乎不可能享受一個自我創造的人生,不過別不好意思去深思金錢這個主題,預先將錢的問題想清楚可以使我們免於老是在這問題上打轉。

 允許自己將財務福利與提升體恤他人能力這兩者做個結合,如果我活在貧困之中,那麼我能夠給予我的孩子或同胞多少的愛與關照呢?如果我老是得擔憂身陷債務的話,究竟能伸出多強的援手呢?

 「貧窮絕不羞恥,」Hill說,「但絕不值得推薦。」

【註】當羅馬帝國統治以色列人時,法律規定軍人有權力要求百姓替他們扛運物品走一哩路之遙,後來耶穌教導門徒就以多走一哩路來代表出乎意料的愛心與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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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6日 星期六

發現內在的愛因斯坦

 下回當你看到Albert Einstein的相片時,記清楚那就是你。

 每個人類都有能力成為天才,你不需要老是執迷於非得在數學或物理上有過人之處才能成為天才,想要體驗Einstein的創造思考水準,你所要做的不過是運用想像力罷了!

 儘管箇中沒有多大學問,但對成人來說這個建議可能很困難,因為我們早已習慣將想像力專用在一件事情上:憂慮。成人整天預想著在生活中可能發生最糟的情況,以致於將能量全導去假想出所有可能出錯的鮮明畫面。

 我們始終渾然不覺的是:憂慮是想像力的誤用。人類的想像力是用來嚮往更美好的事物,那些藉著想像力而創造的人常常能完成憂慮者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儘管憂慮者可能擁有較高的智商。

 在瞭解到平凡人身上所擁有的天才的力量後,拿破崙說:「統治這世界的是想像力。」(Imagination rules the world.)

 在孩提時代,你本能地將想像力發揮得天經地義,你空想發夢又信口巧創,你相信所有天馬騰空的白日夢最後一定會成真,夜晚在房裡你又航行於夢河之中。如果你能回復那般自信的狀態並且繼續發夢的話,你會很震驚:對於那些原本讓你一籌莫展的問題,竟能迸出許多創新的解方。

 Einstein曾說:「想像力比知識更重要。」(Imagination is more important than knowledge.)我初次聽這話完全搞不懂Einstein在說什麼,我總以為要解決難題非得要靠更多的知識才有可能,我想假使我能再多學些重要的事物的話,那麼我會更快樂;但我所不瞭解的其實我最需要學的不是知識,而是技巧。

 我所需要學習的乃是積極且壯膽地使用我的想像力,一旦學到這個技巧,首要任務就是去想像自身發展的願景,作曲家Fred Knipe為一部青少年勵志影片寫了首主題曲:

「那就是你
 在最狂妄的夢中
 做著最瘋狂的事情
 沒人能望汝項背
 如果
 喜愛並且持守那些夢想
 最狂野的夢想
 你將會自我實現這一切。」

 要自我實現、夢想成真,我們必須發展英國哲學家Colin Wilson所謂的「作夢的能力」(the strength to dream)。在大膽、積極的意義上,作夢是項兼具熱情與努力不懈的工作,別誤以為它不過是虛無縹緲、漫無意義的空想,在創造未來上頭,它可是最關鍵的設計階段,除了需要自信之外,更得要有勇氣。然而,關於積極作夢最棒的一件事不在於實現目標,最了不起的部分其實在於追尋目標的過程中,對夢想者的影響。別太執著非要將夢想的每個細節都完成,只要單純去追求,就能完成個人的願景、自我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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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對談

 關於自我對談這件事情,由於受到文化的影響,我們總覺得不是那麼自在,某種程度我們將它跟「發神經」聯想在一起。不過請不要忘記,柏拉圖就曾說過「思想是靈魂的自我對談。」

 如果你真想解決問題的話,沒有什麼人比你自己更適合討論的了,關於你的問題其他人無法擁有像你一樣多的訊息,而且對於你的技巧和才能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當然,以上這兩點你得要誠實以對才行)。

 在激勵心理學中常會推薦「肯定喊話法」:你選一個句子,例如,「每一天、在每一方面我都越來越好」,不管你信或不信,就是不斷地說(這個方法沒有什麼學理的根據或實徵的驗證,若真要硬拗說有效的話,效果可能僅限於自我催眠的程度)。我個人比較喜歡的是透過對話。

 對於開展自我對談練習最具啟發性的兩項指導方針是在Martin Seligman的著作《樂觀學習,學習樂觀》和Nathaniel Branden所寫的《The Six Pillars of Self-Esteem》,Seligman提供許多方法引導你和自己的悲觀論調爭辯,並且創造出樂觀思考的習慣;而Branden則提供前瞻式、主動性的句子主幹(sentence stems)等著你去完成。

 相較於像隻鸚鵡傻呼呼一遍又一遍地自我複誦著「我會越來越好」,當我在某個問題上成功地駁倒自己時,所帶來改變的影響及其效果將更長久。充分的自我對談足以說服自己正在改善,證詞中的論點就是真確的證據,透過自我對談進而促成自己信服其實就是自我創造的過程。

 Branden建議每天早上可以利用底下這兩個問題,使我們的創意運思活絡起來:1.在我人生當中有什麼好的際遇或得意之事?2.還有哪些有待完成?

 大多數的人不太跟自己說話,整天他們不是聽廣播、看電視、聊八卦,就是填塞別人的話語和看法,然而若想耽溺於這些活動同時又兼行自我創造根本是不可能的,正如柏拉圖所說的「思想不過是靈魂的自我對談」,由於思想總是走在行動之前,跟自己對談吧!它是個經過證明有效的激勵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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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個有始有終的完工者

 美國心理學之父William James寫過這段文字:「沒有任何事情像跟未完成的工作糾纏那麼地折騰人!」

 我最近替一個公用事業公司辦了一場自我激勵的研討會,在其中某一段休息的時間一個看上去六十開外、小個兒的男人向我走來,「我的問題,」他說,「是我似乎從來不曾完成任何事情。我總是在開頭--這個計畫還有那個,但我從沒做到底!我總是在完成任何事之前又開始去做其他的事情。」

 然後他問我是否能對他這個人給予一些肯定?也許我的肯定可以改變他對自己的信念。他正確地看到了他的問題是源於他的某種信念--因為他不相信自己能夠一直做到完工,所以他完成不了任何事情。

 「你認為你所需要的是〝肯定〞嗎?」我問他,「如果你得學會怎麼使用電腦,難道你會坐在沙發上、複誦這段〝肯定〞的禱詞『我知道如何使用電腦,我很懂得使用電腦,我是個電腦天才』就能心誠則靈嗎?」

 他承認那樣的肯定對於他使用電腦的能力並沒有什麼效果,於是我說:「所以改變你信念最好的方法就是改變關於你的事實。」「要相信你是個有始有終的完工者,你必須先要有一個曾經完工的紀錄(不過顯然他沒有),你必須締造一個個人紀錄。」

 他很熱切地接受了我的建議,他買了本筆記本並且在第一頁的頁首寫下“我所完成的事”。每一天,他記錄所定下及完成的小型任務,在從前,不管他做什麼,只要有個新的狀況插入--例如,進來一通電話,他總傾向於搶著開始新工作(接電話),而將原本沒做完的事丟到一旁;現在他會按捺住這個衝動,儘可能先將手上的事完成以便能在筆記本上多記上一樁。當他記下越多的事情,他也變得越有自信自己確實能作個貫徹始終的完工者,尤其他還有一本筆記本可以證明他的自信是有根據的。

 這位仁兄改變的實例證明了兩件重要的事情:第一,你實際的行動遠比你承諾將有何種作為更加重要!(這點連莎士比亞也寫過:「行動是雄辯的口才。」(Action is eloquence.)第二,無論你今天多老或多小,你仍屬於能夠改變以及自我創造的族群。

 在今天,一個文化上最虛耗且謬誤的〝古老智慧〞就是認定了「老狗學不會新把戲。」這則定律需要做點兒修正,因為它完全不適用於樂觀、積極的人類,精確地說,這句話應該修正為:「悲觀、消極的犬科動物學不會新把戲。」

 在自我激勵上第一項施力的基點就是你對自己的信念,信念是行動的跳板。如果你不相信自己是個能貫徹始終的人的話,你可以重啟新頁寫一段「完工史」--先從小事情開始,然後慢慢擴大,你的行動會創造出一個全新的你。

(這些標籤為「自我激勵」的文章譯自於手邊蠻有看頭的小品。)

2007年10月3日 星期三

難得一頓好聊

昨晚跟Jason在台大的新月台小聚了個把小時,感覺非常暢快,或許是因為沒什麼需要多溝通的,所以聊天的「單位訊息量」比起閒聊要高得多,加上相互印證的人生,頗有種時間停滯的錯覺。

「難得一頓好聊」,特別記上一筆。

2007年10月1日 星期一

離開老是看衰的朋友

 禮貌地疏遠那些不支持你理想的「朋友」,你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將影響你的人生。如果你老跟一些憤世嫉俗的人在一塊兒的話,他們會拖著一起埋怨、沮喪;如果你所跟的是那些支持你成為成功、快樂的人在一起的話,對於真要成為那樣的人將是非常有利的。

 在你選擇與之為伍的同伴時,務必要謹慎,有意識地選擇那些會使你開心、振奮的「益友」,而不是那些會教你憂愁、沈淪的「難友」。

 快樂是種選擇,因著與不同的人相處、相談,一整天下來我們可以有許多的選擇;不要只因為它是最便捷的消遣,就老在咖啡機旁講些負面的閒話來殺時間,它不僅會耗盡你的時間和精力,並且還會扼殺你的樂觀。

 我們都知道哪些朋友能使我們雀躍、振作,也知道誰會令到我們挫敗、低潮,該是更有意識地選擇與誰共處的時候了。

 Andrew Weil在他充滿鼓舞靈感的著作《Spontaneous Healing》當中說到:「列出一張朋友和熟人的清單,假如他們的同在讓你感到更有活力、更快樂或更樂觀的話,從中挑選一位好在這禮拜中花些時間與他共處。」

 當你和一個悲觀的人談話時,所有的可能性似乎消失殆盡,而某種狹隘的譏嘲論調霸佔了所有的結論,凱文‧柯立芝(Calvin Coolidge)總統就曾說過:「憤世嫉俗者從不創造。」

 對於生命的熱忱是有感染力的,跟一個樂觀的人相處會打開我們的視野,看到生命當中更多的可能性。齊克果(Søren Kierkegaard)曾說:「如果能允許我有個心願成真的話,我不要財富或權力,但希望能擁有熱血青年般受到潛在可能的強烈吸引。樂趣終會令人失望,但展望卻不然。」

(這些標籤為「自我激勵」的文章譯自於手邊蠻有看頭的小品。)

2007年9月17日 星期一

UN for TWN,吵醒美國人

 上禮拜五晚上聽廣播「人來瘋」的時候,又遇上「吵醒美國人」這個單元,之前有幾次聽到時總提不起勁兒去找出在美國朋友的電話,前一陣子在MSN上遇到WenChao,突然心血來潮又跟他要了電話,就存在手機裡,隱約覺得大概很快就會派上用場。

 這個週末由於台灣要加入聯合國的活動辦到了紐約的UN Square,連「媽祖」都給請到國外(特別在「媽祖」兩字外頭加引號的原因是害怕有人一口起讀成連媽祖,會誤以為是戰哥的太太、勝文兄他媽),在週五晚上節目主持人Zoe就請聽眾Call In住在大紐約地區的朋友,請他們隔天要去參加在UN Square的遊行。

 我第一個想到就是趁著這個機會,以市話的代價跟在New Jersey的WenChao說話,想不到中廣的電話還真好打,有點兒懷疑台灣的國際化程度還不夠,但或許大家早改用Skype或MSN了!只可惜WenChao出門上班去了,我只好跟答錄機說了一陣,之後Zoe也發聲,整個過程就只有扼腕可以形容。

  想不到答錄機的厄運一直籠罩著整個節目,之後連著幾通也都遇上答錄機,Call Out節目當場變成答錄服務,並且很可能是史上最昂貴的頭一遭。

2007年9月12日 星期三

2007年九月份新規定:報案前請先說出通關密語

 今天早上搭車上班時,經過警察局時發現牆外掛著兩幅紅布條寫著:「牽手護台灣,加入聯合國」的字樣,不禁懷疑這個分局長也是抱腿幫的;想不到車行過程中,又見到一個派出所,外牆上同樣掛著剛剛所見到的紅布幅,上頭同樣的字眼:「牽手護台灣,加入聯合國」;最後上了高速公路,連國道公路警察局外頭也掛著:「牽手護台灣,加入聯合國」。

 實在不懂為什麼警察局要懸掛這樣的布幅,畢竟會找上門的絕大多數是前來報案的受害人,大書特書這兩句話的用意究竟為何呢?不過政府花大筆錢為全國各警局製作這樣的條幅,一定有他的深意。

 後來終於被我給琢磨出來了。

 為了有效降低報案件數,創造治安良好假象,即日起凡是前去警局或派出所報案的民眾,必須通過以切口的方式檢驗是否真的是愛台灣的民眾。換言之,在警力如此吃緊的狀況下,萬一所服務的不是愛台灣的民眾,豈不是白忙一場?!因此在報案前警局人員會先低聲詢問:「牽手護台灣...,」唯有懂得回應:「加入聯合國」的民眾,始得繼續進行報案程序。

2007年8月28日 星期二

阻斷「含怒用餐」的pathway

 上禮拜五中午忙了好一陣子的工作終於告了一個段落,突然想起已經suffering from overwork syndrome的PC也悶了好一陣子(其實也不用突然想起,看著MSN上的暱稱,就覺得這人好像活不出個生天),於是約了晚上一塊兒吃飯。

 在中壢上車的時候還是青空朗朗的好天氣,想不到進入台北市區之後開始下起雨來,一路上就靠著冒雨穿梭和騎樓躲雨兩招往火車站邁進。途中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突然想吃Mc家的冰淇淋,算是打個尖兒再走。

 這麼多年來我的「懊客」紀錄已是不勝枚舉,儘管都還算得上「抱怨無私,投訴有理」,但每次脾氣一來除了弄得場面難堪之外(好歹我也是個有閱讀習慣的讀書人),接下來的情緒也難平。可是真的不得不佩服某些服務員,他們硬是有本事以專業級的白癡行徑來激怒你。

 我一進門就感覺到情況不妙。根據我多年客訴的經驗,通常如果你發現櫃臺上的工作人員有某些異常的表現,比方說:特別散漫、恍神或在櫃臺後自HIGH的話,建議您立刻轉頭出店,因為這些沒帶腦袋出門工作的傢伙完全不知道會有什麼樣光怪陸離的反應。

 那天我遇到的情況是已經開了四條線了,但是給餐的速度還是慢到死,其實這時候就該扭頭走人,可惜我被冰淇淋蒙了心眼,硬是瞧不見當中的詭異。由於排隊時沒仔細看,後來才發現我這道線的服務員是個不時放空的年輕女生,果然就在要輪到我的時候,從右邊那行插隊進來一位老媽,神奇的是放空女竟然二話不說仍舊為她點餐。我心想就容讓一次吧,總不好每次出門都搞得像辦案一樣!

 等輪到我的時候,我一邊點冰淇淋、同時向放空女旁邊一位看起來比較資深的女士提到插隊的問題,因為工作人員都配掛著名牌,所以我就以Xu小姐稱呼她。根據以往的經驗,加不加Xu字非常關鍵,因為冠上姓之後就不再是匿名,照理說上道的傢伙應該會懂,Xu女士在態度上當然是OK的,不過對於插隊的問題她竟然回答說是因為隔壁櫃位太擠,而插隊老媽其實是先到的,才會讓她插過來。

 對於這種智障的說法我很想直接把12塊銅板砸到她臉上,不過想想最近老在看《每日親近神》和讀S. Chandler所寫的「100 Ways to Motivate Yourself」,好歹要活出點兒不同的樣式。於是只告訴她這個理由不成立,而且客人抱怨時如果已經是服務上的疏失的話,趕緊道歉就是了。這位Xu女士倒也機伶,立刻連聲說對不起,並且搶著替我做蛋卷冰淇淋。

 不過顯然她內心也頗為不服,我接過來的時候還沒瞧出有什麼不對,等要出門的時候才發現手上的冰淇淋外型實在有夠怪,而且只有平時的一半高而已。於是又掉頭回櫃臺,把Xu小姐叫來交給她那支侏儒冰淇淋:「對不起,我已經沒有吃你們家東西的興致了,請退錢。」

 想想不過是12塊錢,真有必要這麼認真嗎?不過我想消費當中很大一部份是情緒,如果掃興的話,無論價錢高低,一樣都會令人食不下嚥的!這點像Mc這樣國際性的企業不可能不知道。

 稍晚我把這段經歷說給PC夫婦聽時,PC的太太很有領悟的說下次去「摩X漢堡」take out,如果出餐速度再敢慢到天荒地老的話,她也要用這句「對不起,我已經沒有吃你們家東西的興致了,請把錢退給我」來阻斷「含怒用餐」的委屈。

2007年8月15日 星期三

有間名茶叫「有記」


 昨天回去從前在大稻埕的辦公室看老同事,順道去了旁邊一家超有意思的茶莊,原本就覺得它是個頗值得玩味的所在,頭一回在今年四月份去的時候遇上的是店當家的長媳,丰姿綽約卻又夠得上氣派,試喝兩品烏龍都只有嘖嘖稱奇的同款反應;昨天遇到的則是第五代的年輕準姑爺,完全是另一派跳Tone的feel,不過一樣令人流連,竟然有種彷彿《聊齋》裡頭「遇仙記」的奇幻。

 可惜午休時間過得很快,兩位不肖友人還得趕回去上班,結果硬是將品嚐清新包種茶的機會要了張rain check,留待下回再續。

 如果有機會到大稻埕(迪化街)、捷運中山站或圓環附近的話,很值得繞上幾步路來這家已經有75年歷史的茶莊看看(http://wangtea.com.tw/),無論遇上的是當家的長媳或雅痞的「姑爺ToBe」,絕對都是個蠻棒的經驗。在門市二樓還擺著老人茶盛行時最早的一家「中國功夫茶館」的桌椅家俬,很有懷舊思古的氣氛,特別適合喜歡附庸風雅、愛ㄍㄟ(1)ㄠ(2)的人憑窗倚柱自戀,這方不起眼的地方在兩週前八月2號的時候來了兩個中年頑童,張大春跟吳興國就在這兒玩戲、寫起書法來了。

 這家茶莊是個相當低調的地方,茶好喝(沒有絲毫不敬的推薦:真的很實惠)、人有趣,最了不起的是自1890年創始以來,百餘年的歷史釀出了非常深厚醇郁的文化感,用具體一點兒的說法就是:文風與正氣並茂。下次不妨登門探探,絕對值得走這一趟的。

2007年8月12日 星期日

想像臨終臥床


 20世紀作家Anais Nin曾寫過:「深刻活過的人便不害怕死亡。」

 許多年前,當我和心理治療師Devers Branden共事時,她讓我經歷過她的“臨終病床”練習:她要我清晰地想像我躺在臨終的病床上,並且完全瞭解與死亡相關以及告別人世的各樣感覺。接著她要我在心裡邀請我生命中重要的人來到床榻旁,一次一位。

 當我試著想像每位朋友、親戚前來探視我時,我必須要將對他們說的話說出來,我必須告訴他們在我死前我希望他們知道的一切。

 當我與我所愛的人說話時,我忍不住崩潰了,我被一股強大的失落感給充滿,我並非哀悼我自己的生命,而是我所失去的愛,更精確地說是失去對愛的溝通。我真的很想知道在生命中我到底遺漏、忽略了多少?好比說:到底有多少對於孩子們美好的感覺是我從未清楚表達過的。

 在這段練習的最後,我完全被情緒擊垮,在生命中我很少哭得那麼強烈;然而當這些情緒清晰地呈現之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我整個人好像也因此被釐清──我真切地知道哪些事跟哪些人對我才是真正要緊的!至此我總算能理解George Patton所說的:「死亡可以比生命更令人激動。」(Death can be more exciting than life.)

 從那天起,我誓言絕不將任何事情留給機會,我決心絕不將任何事情或感情悶在心底不說,我以彷彿隨時都可能死去的心態活著,這整個經驗從此改變了我與人相處的方式。而這個練習最棒的一點就是我沒有任何的損失:我們毋須等到真的瀕臨死亡了才能得到這種悟識的好處,靠我們的內在就能創造出這個經驗來。

 若干年之後,當我母親臨終躺在土桑市(Tucson)的病床上時,我急忙趕到她床邊一再地告訴我對她所有的愛與感激。當她過世的時候,我的悲傷非常強烈但也短暫。在為期幾天的時間中,我感覺到所有關於我母親美善的部分都進入到我裡面,像個愛的靈(a loving spirit)直到永遠。

 在我父親過世前一年半,我開始寄信和詩給他,寫的都是他在我生命中的貢獻。他最後死於慢性病,那時交通、探病都不容易,但由於有那些信跟詩可讀,所以我覺得還算好。有一回在我寄給他一首<父親節詩>之後他打電話來:「嘿,我想畢竟我還不算是個太糟糕的父親。」我回答說:「不,老爸,你不糟,你很棒。」

 詩人William Blake警告我們把想法藏在心底、再帶進棺材裡的結果是:「當想法被封在洞穴裡時,唯有在最深的地獄裡才能看到箇中的愛。」

 假裝不會死將不利於享受生命,就像籃球選手假裝他們比的是一場不會結束的球賽,球員們會降低他們的強度,用比較懶散方式打球,當然這樣的比賽毫無樂趣可言,沒有結局也不會有比賽;少了死亡的意識,你對生命將無法有完全的意識。

 然而許多人(也包括我在內)仍然假裝我們的比賽是不會結束的,你計畫當有一天心血來潮時要去做偉大的事情,我們將目標和夢想訂在Denis Waitley所謂的“改天島”(Someday Isle)上,我們會說:「改天我要做這個。」或說:「改天我要做那個。」

 面對死亡不一定得等到我們生命的盡頭,事實上,能夠鮮明地想像我們臨終的幾個小時也創造出一個矛盾的感覺:覺得從頭、重新又再出生的感覺,這是自我創造的第一步。

 而就像Bob Dylan的歌:「那些不忙著新生的人,就是在忙著垂死。」(He who is not busy being born is busy dying.)

(這些標籤為「自我激勵」的文章譯自於手邊蠻有看頭的小品。)

為自己讀故事


 亞伯拉罕‧林肯一度快要把他律師事務所的合夥同伴們給搞瘋了。

 每天早上他進辦公室後,便會為自己大聲朗讀報紙,隔壁辦公室的同事即使關上了門仍能聽得很清楚,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當時報紙的標題並不像今天這麼聳動。(你能想像林肯總統高聲唸著:「上空酒吧發現無頭女屍!」〔Headless Woman Found in Topless Bar!〕)

 那麼,為什麼林肯每天早上都要大聲讀報呢?他發現如果朗讀的話,他可以比默讀多記住一倍的內容,一旦記得了,他可以記上好長一段時間。

 也許這是因為林肯動用了第二重感官(聽覺)以及第二種動作(口說)多重管道編碼,這些都讓他的朗讀更加難忘。

 任何時候如果你有機會讀到一些對你很重要的訊息的話,試著大聲地讀出來,然後看看你是否也能留下特別深刻的印象?當你發現一些你想要記住並且在將來可能會引述的資訊時,大聲地朗讀吧。

 我所認識最成功的企業顧問之一,將他的成功部分歸因於大聲朗讀整本Napoleon Hill的《成功定律》(Law of Success),那時他還是個窮困的年輕人,對將來的事業也毫無概念。這位顧問(容我在未來的文章再詳細介紹)現在每年的收入超過百萬美金。

 我最愛讀的作品是Og Mandino的著作《世上最偉大的推銷員》(The Greatest Salesman In the World)第16章中的一段,我摘錄幾句,你現在就可以默讀;不過假如你想要在精神上體驗一下真正腎上腺素亢奮的話,我建議你把底下這幾句話記下來,等到沒人的時候再高聲、帶著感情地朗讀一遍:

 「我現在就要行動。我現在就要行動。我現在就要行動。從現在起,我要重複這幾句話一遍又一遍,每小時、每天,天天這樣,直到這話成為像呼吸般自然的習慣,而帶出的行動像眨眼般的本能。

 「靠著這幾句話,我能夠調整我的意志,以便為我的成功做好每一個必要的行動。靠著這幾句話,我能夠調整我的意志,迎向每一個挑戰。」

(這些標籤為「自我激勵」的文章譯自於手邊蠻有看頭的小品。)

閉了你的電視機

 多年前我老哥經營一家T恤店,其中一款賣得最好的T恤上頭印了「斃了你的電視機」(Kill your television),我也買了一件,除了字之外還有一幅電視機被轟掉的圖畫,到今天我穿它的時候還是能讓看到的人很不自在。

 事實上關掉電視能改變你的人生,也許從一個禮拜一天晚上不開機做起,如果你讓自己的人生跟節目綁在一塊兒的話,會有什麼情形發生呢?

 對於收視成癮的人來說,減少看電視的時間有時候會是件可怕的事,但別擔心,你可以慢慢地緩解。如果你知道自己看太多電視的話,底下這個問題也許可以幫助你,不妨自問:「我想活在玻璃的哪一邊?」(Which side of the glass do I want to live on?)

 看電視的時候,你看到的是別人正在做他們喜愛的工作,那些人能夠以最棒的一面出現在螢幕上是因為他們演得很開心,而你則是被動地看著他們樂在其中,他們因為演出得到酬勞,而你得付費才能收視。

 偶爾看看別人做他們所愛的沒什麼不對,但是在美國家戶每日的平均收視時間是7個小時,所以,你真的活在你想要居住的玻璃的那一邊嗎?

 這裡有個很好的測驗來看看電視是不是比書本更能激勵你:試著回想一個月前你看過的電視,然後也想想一個月前你讀過的書,你對哪一個留下比較有用與持久的印象呢?哪一種形式的娛樂更能將你引往自我激勵的方向?

 Groucho Marx曾說他發現電視極具教育性,「每當有人打開電視時,我就進到別的房間找本書來讀。」

(這些標籤為「自我激勵」的文章譯自於手邊蠻有看頭的小品。)

不憑感覺而唱

 成為一位表演者,當個演員或歌手,表現出你好像已經感受到所嚮往的那種感覺,別坐等感覺來鼓動你,因為那可能遙遙無期。美國心理學之父William James將這個情形說得特別清楚:「我們並非因為快樂而唱歌,而是因為唱歌而快樂。」

 大部分的人相信我們的行為是因為受到情緒所引發的,例如,你得先感到快樂才會表現出愉快的行為,我們的行為不過是「回應特定的情緒」罷了。

 然而James堅持不然!情緒與行為是同時齊發的,所以假使你想要有“熱忱的感覺”的話,你可以透過表現出好像已經是個熱忱的人以進入那種狀態,有時候得花上一些時間,但是只要你維持熱忱的表現它總會達到,無論你覺得那麼做有多荒謬。(事實上,我們從腦神經新生的連結中也看到同樣的情形:中風病人復健所根據的「以動啟動」正是這樣的邏輯,你不可能聽候病人臥床,直到某一天他們突然想「下床走走」才開始復健的療程。)

 感受這樣的荒謬吧!如果你想要快樂的話,找一首你所知道最快樂的歌,然後開始唱,一定有效!不見得是你一開口立刻就心花怒放,但你只要繼續唱下去,一定會有效的。先假裝,然後你會發現真正的感覺湧現了,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從「快樂唱」中發現自己對情緒所能掌控的程度。

 禪修的僧侶懂得「大笑冥想」(laughing meditation)。在進行時,僧侶們圍坐成一個圈並預備好大笑,經過一段時間師父會敲一下缽鐘,然後所有的僧侶開始大笑,無論他們是否覺得好笑都得大笑,經過一段時間笑聲變得很有感染力,很快地所有的僧侶開始真實、由衷地開懷大笑。

 小孩子也懂得這麼做。一開始沒有任何理由他們就能咯咯地傻笑(通常是在晚飯餐桌上,或是其他很不適合發噱的場合),然後這些傻笑使得他們大笑了起來,事實上正是笑聲使得你發笑,這是快樂的祕密。

 但是成人對於這樣的作法卻不一定苟同,成人希望孩子們能「笑之有物」。當我載孩子長途開車去探訪親戚時,最容易惹火我的就是他們在後座無緣無故地傻笑或大笑,我立刻鬼吼外加撂重話遏止笑聲:「有什麼好笑的?!」「你們根本沒有理由!高速公路很危險,我得要專心開車!」

 不過成人們,跟我一樣,需要重新找回欣賞這種“喜樂的自發性”(joyful spontaneity)。我們需要問的是:「哪一件事情最能使我想要唱歌?」然後你會發現答案是:「唱歌。」「哪一件事情最能給你想要跳舞的心情?」「跳舞這件事。」下次你在邀某人跳舞時,他們若說「我沒有跳舞的心情」時,你就能回答:「那是因為你還沒開始跳。」

(這些標籤為「自我激勵」的文章譯自於手邊蠻有看頭的小品。)

2007年8月6日 星期一

失了面子

 你能夠創造出一個自我是不那麼在乎別人的想法,你可以藉由脫離高中時那種痛苦的焦慮和敏感來激勵自己。

 由於我們有個膽怯、不願堅持的傾向,或許底下這個有點兒矯枉過正的方式反而於你有益:讓自己糗一下(Look bad)。冒一場險、丟一次臉、作一回自己,與別人分享你的真我本相,開闊心胸,別怕露出敏感、軟弱的一面,當個凡人,離開你的舒適區,誠實以對,好好地感受一下恐懼,並且別一不自在就又套上保護。

 「替我找個老怕丟臉的傢伙,」演員Rene Auberjonois說,「我會讓你看到你每次都能擊敗這傢伙。」

 我第一次跟作家兼心理治療師Devers Branden講話時是透過電話,她同意與我合作、協助我建立自信與個人成長。在電話中沒談多久她就問到我的聲音:「我對你的聲音很感興趣,」我心想她大概是要稱讚我,於是我問她為什麼。「也沒什麼啦,只是死氣沉沉的,單調又沒起伏,我在想為什麼你聽起來會是這個樣子?」

 我真是糗大了,實在找不出什麼來解釋。這段對話發生在我成為職業演講人許久之前,也在我開始上任何的表演課之前。然而我完全沒意識到、也非常訝異的是:對她來說,我好像是某個行屍走肉的傢伙。

 事實上,在那一段人生期間,我是生活在恐懼之中:我的財務狀況不怎麼順利,家人又有嚴重的健康問題,而我又有些微輕生的感覺,以至於在面對我的問題時交織出一種無力感。我想有一種許多人隱藏他們恐懼的方式就是裝出威武、大膽的冷漠,我現在知道那就是我當時的因應之道,只消心理治療師一聽聲音,就能立刻戳破我的武裝。

 當我試著去了解為什麼我用冷漠來掩飾恐懼時,我想起在中學時那些稱得上「酷」的傢伙總是最不熱中的,他們模仿偶像詹姆斯.狄恩(James Dean)跟馬龍.白蘭度(Marlon Brando)用一種很平的語調說話,尤其馬龍.白蘭度是最酷的,他老是那麼漠不關心和無動於衷,你甚至不了解他說的話。

 Devers Branden給我的第一個回家功課就是去租「亂世佳人」影帶,並且研究一下到底無所畏懼的克拉克.蓋博(Clark Gable)是怎麼詮釋他女性的一面。這聽起來真是有夠扯的!蓋博女性的一面?我知道在電影中蓋博總被認為是「男人中的男人」,所以我不明白Devers在說什麼,或者那將如何幫助我呢?但是當我看著影片,它變得清楚了。克拉克.蓋博允許自己一個極大的情緒表達範圍,以致於我居然能指得出他所飾演角色個性中獨特的女性面。這會減損他的男子氣概嗎?不會;奇怪的是,這反而使得他的演出更真實也更引人注目。

 從那時起,我失去了躲在冷漠、單調的人格面具背後的念頭,我決定讓自己擁有更寬的情緒表達以利自我創造,不再老是緊張兮兮地想著要表現得像個男人中的男人。

 我也注意到我們喜愛別人身上易於受傷和脆弱的一面,但不相信自己身上也有這一面,然而我們應該學著去相信,一開始只要一點點,當我們無懼於向著未曾有過的自我創造敞開心胸時,我們就能建立易於受傷和脆弱的那一面。

(這些標籤為「自我激勵」的文章譯自於手邊蠻有看頭的小品。)

歷史上的今天:我們要準備吃地瓜了嗎?

【聯合報╱沈珮君】2007.08.06

 「麵粉漲價,我就吃地瓜」,這是行政院長張俊雄的夫人朱阿英說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們幾乎忘了幾十年前吃地瓜、番薯籤的歲月。

 在「外來政權」初到台灣時,價格低廉的地瓜幾乎是全民主食,地瓜曬成番薯籤從年頭吃到年尾。番薯籤不僅餵人,也餵豬,人和豬一起吃番薯籤,不是因為眾生平等,而是沒有比番薯籤更差的主食。

 吃過番薯籤的人,應不會忘掉那混著霉爛和汗水、淚水的滋味。

 但是,在「外來政權」的計畫經濟下,加上台灣人吃苦耐勞的天性,台灣經濟起飛,這個在地圖上幾乎找不到的小島,外匯存底拿下全球第一,世界驚艷,譽為「經濟奇蹟」。

 這個傳奇是「外來政權」寫下的。「外來政權」有一群專業人士,他們自大陸和國民黨一起來台,身負歷史傷痛,更是戮力向前,高瞻遠矚,腳踏實地,不炒短線,不搞民粹,把「台灣」兩字磨礪得金光閃閃。

 「外來政權」讓台灣錢淹腳目,台灣人出國觀光被奉為上賓,消費力驚人,走路有風,台灣人曾經是很驕傲的。但在民進黨的操作下,這個帶領台灣人民走出吃地瓜歲月的政黨,卻被醜化為「威權」,那個年代被剪輯成只剩下「白色恐怖」,甚至被扭曲成「強姦台灣女兒」。

 最近無物不漲,但多數東西只是漲個五元、十元,區區之數,人民也未免叫得太大聲了。但關鍵卻在:什麼都漲,就是薪水不漲。物價上漲或許不能全要執政黨負責,但薪水不漲和台灣經濟成長停滯有關,執政黨難道不該負責?

 薪水不漲還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稅收可能要漲。執政黨為選舉大放利多,利用實質補貼大量綁票,這些支出,最後還是要從我們這些瘦鵝身上拔毛。

 台灣人其實很焦慮。台灣人以地瓜自喻,也以地瓜為豪,但沒有人想重回吃地瓜的年代。閣揆夫人,你說是嗎?

2007年8月4日 星期六

離開中學的同儕壓力

 我們之中大多數的人似乎老還停留在中學時代。在上中學以前,當我們還很小、無憂無慮的孩提時候,我們是懷著無限精力與神奇的超級創意夢想家。

 然而進入中學後,有些事情變得不一樣了,我們開始顧忌別人的眼光,突然間我們人生的意義只剩下「不許出糗」!我們擔心會落得難堪,所以訂下一個天條就是:絕不冒險。

 我永遠忘不了那件發生在我朋友Richard Schwarze身上的事(他現在是個備受尊崇的攝影師):那天我們正從學校走回家的路上,他突然停下腳步,整張臉因為恐懼而僵掉了,我看著他並且問說哪兒不對勁了,那模樣看起來好像他的癲癇就快發作了。這時他指了指他的長褲給我看,原來是繫皮帶時漏穿了一個皮帶環。

「我竟然就像這樣過了一整天!」他說,他無法揣測當同學們經過他身邊時會怎麼想他,可想而知的這事對他聲譽的傷害顯然是難以測量的。

 今天我在帶自我創造的研討會時,我很喜歡學員提問的時刻;然而有許多次我都能看到當他們估算當眾發問的危險時,臉上再度露出一張張痛苦又羞怯失措的青春期模樣。這種顧慮別人對我們思維的想法卻不在乎個人獨立自主思考的習慣通常是從中學開始,但若不注意,它可能會持續一輩子。

 該是開始覺察我們正在做些什麼的時候了,實際來說,就是離開中學!該是回復到「前中學」(pre-high school)的天真創意與無懼於社會同儕比較的日子,並且找回從前的自我。

 順便一提的是,我終於找到一個方法來解決每當我要大家發問時,室內頓時所生的那一片死寂。我走向黑板並畫出九個圓圈,然後告訴學員我以前常會這麼說:「如過對於上述的內容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先休息一下。」學員們總想要休息,因此這個宣布鼓勵不了任何人提問;但是就我來看,研討會之中「問問題」是最有趣的部分。於是我想出了這個遊戲:「只要給我九個問題,我們就立刻下課。」這時我發現聽眾群中學員們開始鼓催他們周圍的人發問好早一點兒下課。雖然這個有趣的人為操弄引發了我所期待的意見交流,但它真正的功用是卸下了壓力,它將所有參與者帶離了中學。

 大多數人不了解的是要想創造出他們所要的社會感覺有多容易!此外,他們仍活得像個青少年,老是要針對想像中別人的評斷來回應,最後他們根據別人對其所可能的想法來設計他們的生活;然而我們可以將那個習慣丟到腦後,就像Emerson說的:「為什麼我的感受要根據別人腦袋裡的想法呢?」

(這些標籤為「自我激勵」的文章譯自於手邊蠻有看頭的小品。)

2007年7月29日 星期日

使用正確的化學藥物

 很明顯地我們講的不是真正的藥物,而是在你自己的系統中找出那些能激勵或提振能量的化學成分,這類物質會因為你大笑、唱歌、跳舞、奔跑或擁抱某人等動作受到活化;當你覺得有趣的時候,你體內也起了化學變化,因而產生動機與能量的激發。

 沒有哪一件你所做的事情不能夠被轉化為樂趣(having fun),不信的話,你可以去讀Victor Frankl在納粹集中營裡駭人的生活敘述,以及某些囚犯如何在心中為自己創出了新天地。這聽起來也許很荒誕,但真正富有想像力的人即使孤身陷於囚室之中,仍能援引他們內在的化學創造力。

 別老想著要到外頭去找樂子,樂趣並不在外頭,它在你裡頭(這跟俗話所講的「佛在靈山莫遠求,靈山只在你心頭」頗為雷同,都是不假外求的。)開啟樂趣的方式就在你自己內在的能量系統中──當你的情緒(heart)與意志(mind)交融共濟時,你便能找到它。

 職業美式足球名人堂球員Fran Tarkenton建議將任何的工作都看作是樂趣,「假如你的工作真的很無趣的話,」他說,「一定是你沒做對!」

 人在吸食大麻進入恍神陶醉時,常會發現任何事物都能令其大笑,而這當中最大的問題是:他們認為大麻是樂趣的來源;事實上,感受樂趣的能力老早就存在他們體內,大麻只不過是一道外加的程序,為他們打通關節;然而靠著毒品這道「方便之門」,無論在物理上或心理上的代價都不值得嘗試!最後這些癮君子所付上的代價是:他們的自尊受到極大的損傷,因為他們無法創造所經歷的樂趣──他們認為得要靠毒品才能達到那樣的心情跟境界。

 William Burroughs曾是一位毒品嗜癮者以及《赤裸午餐》(Naked Lunch)的作者,在戒斷毒癮、康復之後,他發現一件意味深長卻帶點兒好玩的事:「任何一種靠著毒品所獲得的感覺,你都可以不用靠毒品就得到。」

 對自己許下一個承諾:務必要找到使你保持高動機所需要的自然亢奮(natural high),開始尋找大笑、唱歌、跳舞、走路、奔跑或擁抱等對你心情及能量的影響,然後告訴自己「你對無趣的工作並不感興趣」來繼續你的實驗,如果你不能立刻就在某些事務上找出樂趣的話,那麼就找個方式去創造它。一旦你能夠把某項工作變得有趣,你便解開了自我激勵的人生難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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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28日 星期六

別老想著要做些什麼…,安靜地坐會兒先

 安靜地坐著,確定只有你一個人。坐久一點兒,只有你自己。完全地放鬆,別讓電視或音樂使你分心。與你自己相處,看看有什麼會發生。感受一下你對於融入靜默的知覺,觀察開始出現的洞見,觀察你與自己即將改善的關係。

 法國的數學家、物理學家與哲學家巴斯卡(Blaise Pascal)說:「人所有的苦惱,就出在他無法獨自安靜地在房裡坐上一段時間。」這不是某些人的問題,而是所有人的。

 有時候在我所帶領的自我創造研討課中,總有學員會問我:「為什麼我總是在洗澡時想出最棒的點子來?」我通常會問他:「除了彼刻外,一天之中還有哪些時候您是一個人獨處、不受干擾分心?」

 靈光一閃的灼見總在洗澡時出現是因為那通常是我們整天下來唯一完全獨處的時光,沒有電視、電影、交通、家人或是吵嚷的寵物,換言之,沒有任何事物會使我們從內在的自我對話中分心。

 有些人擔心假如要一個人獨處一段時間的話,他們將會因為無聊而死;另外有些人則耽溺於消遣,無時無刻都需要找點兒什麼來娛樂,以致於他們認為獨處靜坐簡直就像是被關進一個密封的感覺剝奪槽(sensory-deprivation tank)中。

 事實上我們所經歷過唯一真實的激勵就是自我激勵,只要我們在自我獨處的歷程中待得夠久的話,它總會使我們產生一些啟發性的靈感。

 要想真正地瞭解這個世界,最佳的方式是將自己從中移開,心靈的渾沌(psychic entropy)──擺盪於無聊與焦慮之間、拉鋸似的心情──就發生在當你允許自己接收過多的訊息而迷亂。透過不斷地忙碌,老在塵世俗務間打滾而無暇自我省思,你將為自己招來排山倒海般的惑亂。

 卡夫卡(Franz Kafka)曾說:「你甚至連房門都不用出,就坐在桌子前面靜聽;甚至連聽都不用,只要單純地等待;甚至連等也不必,只要靜謐與孤處,這個世界就會毫不保留地向你展現它的一切。沒有任何侷限,它將如狂喜般地湧現在你的腳前。」

 換言之,別老想著要做些什麼…,安靜地坐會兒先。且樂於領受Paul Simon所說的「沉默之音」(sounds of silence),置身於靜默中好讓你知覺當中最敏感的一面有機會向你說話,它會使你這一生最真實的夢想具體而清晰地呈現。在今天這個現代化、相互影響與文明開化的生活中,你要不就是活出自己的夢,要不就是別人的;除非你給自己的夢它所需要舒展的時間與空間,否則你大部分的人生不過是用在活出別人的夢而已。

 自個兒坐下來用心聽,你會聽到有一面連你都罕聞的自我,而那一面的你能夠參透世界。你花愈多的時間獨處,將有更多的機會發現如何在這世上為自己創出一席之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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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27日 星期五

演好你的角色

 你的行為舉止決定你成為什麼樣的人!試想一下影集《星艦迷航記》中Leonard Nimoy的說法:

 「史巴克(Spock)對我影響深遠。與1965年剛接演這個角色時相比,今天的我更像史巴克,回頭去看的話,你大概認不出當年的我。我說的不是外貌的改變,而是思維歷程。演出那個角色使我學到非常多理性邏輯的思考,以致於它重塑了我的人生。」

 藉著「演出你想成為的那個角色」,你也可以蓄積能量與靈感。幾年前我去上了一門表演課,因為我認為它可以幫我克服怯場,然而到頭來我學到其他更寶貴的功課。我發現我們的情緒是可以被我們所控制的,儘管我早就讀過N遍關於我們的情緒乃是受控於思想,並且我們所產生的感覺不過是由我們的想法所肇發的,但我始終不相信這個「思想決定情緒」的概念,因為感覺上它不一定總是對的。我認為情緒是一件強有力的事物,它能夠勝過我們的思想,並且破壞美好的一天或良好的關係。

 好在我遇到Judy Rollings這位很棒的表演老師,並且在面對許多艱難的情境持久奮戰過後,我才明白我們的情緒真的可以被我們的心思全然地控制。我發現我可以透過思想跟扮演一個受到激勵的人來自我激勵!透過練習,在「扮演」(acting)與「成為」(being)之間的界限消失了。

 我們超愛看那些偉大演員的表演,因為他們正是他們所演出的那些角色。所謂「差勁的演員」是那些無法演活他們的角色,因此說服不了我們他們所扮演的角色的真實性,讓人只想把他們都轟下台去;然而我們不了解的是在人生中如果不去「演好」我們所想要成為的那號人物的話,我們也錯過同樣的機會。跟Leonard Nimoy學學:我們將會成為我們所飾演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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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6月22日 星期五

換隻手運球

 如果你曾教過或陪過小孩打籃球的話,你就會知道他們大部分都有個傾向是:只能用某隻手運球──所用的就是他們的主力手(dominant arm)。

 在某個小孩身上發現這個情形後,你可能會把他叫到一旁告訴他說:「Billy,你每次都只用同一隻手運球,很容易就被防禦的人給守住,這樣的話連出手投籃的機會都沒有;你得用另一隻手來運球,才不會一下子就被人給盯死。」

 聽完你的話,Billy回說:「我做不來。」你笑了笑問道:「你說你做不來,那是什麼意思?」接著Billy用他比較不俐落的非主力手(subdominant arm)運球,沒兩下子球就失控、滿場滾了,在他心目中這意味著「他做不來」。

 「Billy,」你說,「這不表示你做不來,它只表示你沒做過。」然後你向他解釋如果他改用另隻手運球運得夠多的話,兩手都能做得一樣好,這不過是去形成一個簡單的習慣而已。在足夠的換手練習後,Billy開始了解到原來你說的對。

 同樣的法則,也適用於重塑我們的思考習慣。在開始我的‘自我創造’旅途之前,如果有人問我說:「為什麼不試著以目標導向並且更加樂觀一點兒呢?」當時的我會回答:「我做不到。」

 但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我還沒試過。」思維正如同運球一般,一方面(on the one hand,這是個雙關語,也可以譯作‘一隻手’)你可以悲觀地思考,並且建立起那個面向的你(它的本質不過是重複不斷地運球);另一方面(on the other hand)你也可以樂觀地去想,一次一個想法,然後建立起另個面向的你。自我創造只不過是關於你心嚮往的那個形象而已。

 我讀過一個統計數字:我們一天會有四萬五千個想法。我不敢保證這數字的精確性,尤其就我所知有些人一整天下來腦袋裡不超過兩到三個想法。不管怎樣,如果每天我們真有四萬五千個想法的話,你就曉得要反轉我們悲觀的思維習慣得要花上多大的耐心!

 單靠幾個正面思考的運球,整體的思維模式並不會有什麼改變,如果你是個悲觀的人的話,你的生理電腦通常已經被牢固地設定,並且一再朝著悲觀導向去期待或詮釋;然而只要假以時日、持續有意識地自我監控(self-monitoring),要不了太久,新的樂觀反應模式便會越來越明顯,日起有功所新生的神經模式將重新設定你的生理電腦。

 我自己就曾是個悲觀主義者,而這個逆轉思維的過程最後真的發生在我身上。你能改變的,只要一次換掉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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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6月21日 星期四

探戈,家暴,還是強盜?

 今天下午待在我最喜歡的豆工場看改版後超厚的《未央歌》,這原本是在大一時就該看掉的《ㄍㄟ1.ㄠ2大學生活指南》,不過當時並不是誠心的喜歡閱讀,加上之前鉛字印刷版的字模已經磨損,凋零的字跡讀起來頗有盜版小說的味道,所以一直排斥不碰。這次商務對它改版後又碰到六十週年慶七九折,八百多頁的小說只賣$199,真的不買對不起天地良心。

 下午當讀到藺燕梅無預警地竟然跟大余談起了以「文會友、論述傳情」式的戀愛的那一章,一抬頭發現不過是一條馬路之隔的四號公園外有對夫妻正在跳探戈:先生的兩手緊抓著太太的手腕,並且向身側橫跨大步,那種步履蹣跚的舞姿真讓人不忍卒賭;我的視線又回到書上,但不到一分鐘忍不住又抬頭看著落地窗外的兩人,發現那位女士懷裡還前揹著一個小孩,而這位男士正用力地扯著她手上的包包,她則是拼命地抵抗。

 這下子變調的探戈立刻成為我對書中人物荒誕情節挫折發洩的管道,我一邊撥110報案,一邊問老闆這家店的所在地址。不到兩分鐘,一個騎摩托車的警察趕來,那時那一男、一女、一娃已經移往公園另一頭,離開我報案時所提供的位址,不過我立刻出門迎接那位警察,並且指示他那對夫妻目前的精確位置,他也立刻上前處理。

 在光天化日之下,於眾目睽睽之中,很難想像那些從他們身旁經過的人們,雖然不乏投以側目的民眾,但始終沒人介入,不曉得那位女士跟那男的之間的關係是否就像我的第一印象,夫妻,一樣,或者這根本是樁單純的強盜案件,只不過無論是家暴案或強盜案,其實我們很習慣以最不緊急或最輕微的程度去詮釋跟預測,或許是因為這麼一來旁觀者的道義責任就減到了最低,但這也讓原本許多可以及時制止或減緩的傷害無限制的遂行了。

2007年6月17日 星期日

上網一小時的速度感

 今天利用國家圖書館的網路將一些舊的文章放上了blog,有趣的是,圖書館的網路一次只允許使用一小時,於是乎我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起身重新刷借書證三次了,這才發現原來一小時、一小時的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2007年6月15日 星期五

規劃你的工作

 我們往往會認為自己目前太沮喪了,以致於無法開展自我創造(self-creation)的新局;或說我們太憤怒了,或說我們太難過了。然而這正是學習生命至要法則的最佳時機:「對於控制憂傷和失望,有一條不變的法則,就是透過明確規劃的工作,將那些情緒、挫折導向及轉化,這是條屢試不爽的定規。」

 一旦找到心嚮往之的願景圖,「明確規劃的工作」就是通往自我創造的途徑,「明確規劃的工作」蘊含著達成目標的能量。

 我在亞利桑那州一間名為TimeMax的公司完成了許多的工作,TimeMax專門在教導公司團體如何妥善地運用時間以便將工作效能提至最高,其中最重要的發現是:行前一小時的規劃能夠省下三小時的執行。

 大多數的人不會花那一小時去規劃,我們不明白它是在時間運用上最有產量的一小時;取而代之的是,我們容許自己瞎晃、恍神般進到工作場所,然後應接不暇地處理危機(諷刺的是,大多數的危機源於缺乏規劃。)相較於缺乏規劃、任由眾說紛紜的會議,一場謹慎規劃的會議只需花費三分之一的時間。

 我的朋友Kirk Nelson在一家主流的廣播電台管理一大批銷售人員,在他掌握到這項法則之前,他的人生算不上太成功;現在每週末他在電腦上花兩個小時規劃次週的工作,「如此一來,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他說,「我不但能完成三倍的工作,並且還擁有主控感。」一整個禮拜感覺起來像是我的禮拜了;這些工作感覺起來像是我的工作了;我的人生感覺起來像是我的人生了。終於是我在過日子而不是日子在過我了。

 要想擁有目的感(a sense of purpose)熱情地工作卻又同時感到沮喪根本是不可能的,成功規劃的工作會激勵你完成更多,直到欲罷不能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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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6月14日 星期四

離開舒適區(comfort zone)

  我們的社會鼓勵我們去追求舒適。大多數產品或服務的廣告,無論白天或晚上,所訴求的都是為了使我們更加地舒適以及免受艱難(less challenged)。

  然而,只有艱難能夠引發成長,也唯有艱難得以測試我們的技能,並且使我們變得更好;也只有艱難以及相應其勢所生的自我激勵能夠使我們蛻變,而每一個我們所面對的艱難都創造出一個更幹練的自我。

  「當一隻蝴蝶破繭而出時,」柯林.威爾森(Colin Wilson)說,「它再也無法回復到毛毛蟲的樣子。」

  因此是否總是將吃苦當作吃補來自我激勵完全操之在你,同樣地,唯有你才能覺察自己是否賴在舒適區中坐以待斃,也唯有你才能覺察到日子是否過得像是以詩人威廉.歐爾森(William Olsen)所描述的形象:迎風搖曳依然綻放的花蕊。

  善用你的舒適區來休息,而非蟄居;當你在心志上預備要接受下一個挑戰時,審慎地使用它來休息、放鬆以整裝待發。

  如果你老待在舒適區內而不探出頭來的話,他們就會變成搖滾歌手史汀所說的「靈魂牢籠」(soul cages)。破繭而出、振翅高飛吧!感受一下哲學家費齊特(Fichte)所說的:「自由沒什麼了不起的,成為自由才是超凡的美妙。」(Being free is nothing. Becoming free is heaven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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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6月12日 星期二

弄假成真

 最近我那十二歲的女兒參加了一個詩歌朗誦,在活動中她全班的同學都得要寫一首「假詩」來頌揚他們有多麼地棒,他們被要求為自己捏造不實的情節,好讓每個人聽起來都完美得教人無法置信。當我聽著這些詩的時候,我發現這群孩子所做的正是阿諾.史瓦辛格用過的方法:「廓清未來的願景。」透過「騙自己」,他們為理想的自我創造出一個願景來。

 諷刺的是,公立學校在還沒搞清楚該如何去促進學生的個別成就與個人發展前,為了讓孩子對自我抒發更大的願景,它只好透過「自欺」的方式來表達。就像電影《外星人》(ET)中所說:「你該怎麼向更高等的智慧(生物)去解釋學校這檔事?」

 大多數的人都害怕看到一項事實,就是他們所能完成的(這個概念在電影《駭客任務》(Matrix)中說得再清楚也不過。)如果對你來說想像自己的潛能是件難事的話,那麼也許你可以試著透過幻想來表達,就像這群寫假詩的孩子,去想像那些你希望能達成的事蹟,因為在你潛意識的心靈並不知道你在幻想(它要不就是接受一個圖像,要不則否),你即將開始創造一個綿展個人成就的必要藍圖,少了一幅極致成就的自我圖像,你將無法具體活出那個樣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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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6月5日 星期二

創造一個願景

 一九七六年,當我有機會為亞利桑那州、土桑市(Tucson)一個地方性的報紙利用午餐時間訪問阿諾.史瓦辛格(Arnold Schwarzenegger)時,整個餐廳沒有一個人認得出他來。他來這個小城是為了宣傳新片Stay Hungry--一部賣座奇差的電影。我當時是一個體育專欄作家,而當天的任務是花一整天的時間、一對一與阿諾相處以便寫下他的人物專訪。

 我自己本身對他的過去也一無所知,更別提能夠預見他未來的發展,我之所以答應要採訪他完全是業務要求,而那場專訪卻讓我終身難忘。

 午飯後我拿出記者筆記本,訪談中某個時刻我不經意問到:「既然你現在從健美比賽中退休了,你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他以一種最沉穩又理所當然的口吻回答:「我要成為全好萊塢第一名的票房巨星。」

 對於他的計畫我試著不露出我的訝異和笑意,畢竟他的第一部作品就不被看好,而他的奧地利腔口音和笨拙又巨大的體型都不足以立刻贏得觀眾的青睞。我終於平靜下來,繼續問到他打算「如何」成為好萊塢的一線巨星。

 在此得提醒您,說這段話的可不是瘦身後像個有氧運動教練的阿諾,當時的他渾身肌肉隆起又巨大,為了個人的人身安全,我試著想用最禮貌的語句去瞭解他目標背後的邏輯。

 「就像我在健美比賽時用的步驟,」他解釋,「你所要做的是創造一個你想要變成的『願景』,然後活出那個樣式,彷彿你已經是那個模樣了。」

 這聽起來真是荒謬地簡單,但我還是寫了下來,而我也一直沒忘。

 這些年來我一直用阿諾的概念--「創造一個願景」來作為激勵的工具。請注意他說的是「創造一個願景」,而非等待一個願景,由你來創造。換句話說,根本不需要受制於眼前的景況。

 自我創造的第一步就是每天早上有某件事是一起床就想去做的--某件在你生命中急於完成的事。這個願景應該立刻被創造,而不是稍後。如果你想要的話,你總是可以改變這願景,但千萬不能片刻沒有它。一旦有了一個願景後,你就會看到它對自我激勵的力量,阿諾後來還娶了甘迺迪家族的女兒,並且當上了加州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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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6月1日 星期五

行動,創造的力量

 當我兒時在密西根州生活時,我們經常在雪地上畫天使。我們會找一塊全新、沒人踏過的積雪,然後躺在上頭,接著將手臂上下舞動像鼓翅一樣,如此在雪地上便會留下一對翅膀的輪廓。然後我們起身欣賞這作品。僅僅兩個動作:「躺下」與「振臂」,就創造出天使來。

 最近這幾個禮拜我老想到密西根州冬天的記憶,起初是因為有人問到:「自我激勵(self-motivation)與自我創造(self-creation)之間的關聯是什麼?」

 當要回答這個問題時,我腦中出現一整片的雪。我看到一個異象(vision)就是整個宇宙都是雪,透過行動我可以將自己創造成任何我希望的模樣,我所採取的各種行動和動作,包括思想這個動作,將會創造出我所期望的自我。

 亞里斯多德(Aristotle)很懂得用行動去創造一個自我,他曾說過:「無論我們學做什麼,我們其實是經由做中而學會的;例如,建造者(builder)是透過建造(building)而成的,豎琴演奏者也得要透過彈奏豎琴才能成為名家。同樣地,做公正的事使我們成為公正的人;做自制的事使做們成為能夠自制的人;而透過勇敢的作為,我們也變得勇敢。」

 這個專欄每一則所談的都是能讓您在雪上創造的行動,您準備好要開始行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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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5月28日 星期一

斷句白癡眼中的政治新聞

 說到大力推動票選「台灣國鳥」的田秋堇,一直讓人覺得她應該是位激進、深藍的立委,直到看到台灣藍鵲與藍腹鷳陸續勝出後,我才知道原來要選的是「國鳥」。

 要是照我一開始對這句話錯誤的認定,「台灣國鳥」的選票應該長得像這個樣子:

您對「台灣國」的看法是:

□ 鳥
□ 不鳥

2007年5月16日 星期三

執著的傻瓜OR傻瓜的執著

 昨天下班搭捷運回家,等到了站、下了車,發現月台上有很大的嘈雜聲,一位外表看起來有些障礙(在構音和智力上最為明顯)的男子硬是緊追在另一位表情尷尬的男士身後,這兩人就這樣一路追逐從地下二層的月台上到了出口,後來那位男士甚至放棄電扶梯改爬樓梯,智障男子照樣緊緊跟著爬,邊爬還邊扯著前者的七分褲,好像就怕他跑掉了。

 我跟所有旁觀的乘客心裡想的大概都差不多:「好在沒被這位智障男子纏上,要不然無論好說歹說,總是有理說不清!」

 等我到出閘的時候,發現站務員正一邊拍著那位智障男子的肩一邊說:「好,好,好,我知道是他不對,他在捷運上吸煙,你做得很好,不要再生氣了...。」

 聽到這兒,雖然沒人看到,我自己倒是對那位智障男子感到相當抱歉,靠著最膚淺的表象邏輯,就推論是他在胡鬧;其實那位看似正常的男士,才是淨幹些狗屁倒灶事的混蛋。

 如果在捷運上發現有人吸煙的話,有多少比例的「正常人」膽敢上前去糾正,並且一路將吸煙者扭送到站務員那兒呢?原來所謂的正常竟得包含明哲保身的鄉愿。

2007年5月11日 星期五

愛呆西非的連加恩

 今年四月最後一個週日,台北榮總連加恩醫師來我們教會證道,與其說是講道,倒不如說是談一個「願景」或「異象」(在英文裡,這兩個詞都是Vision)的實現,聽連醫師談起他在擔任外交替代役男期間,於西非的布吉那法索醫療團工作,機緣巧合地在行醫之外,又替居民鑿井、蓋孤兒院、發起清垃圾換舊衣等「不務正業」的活動,這每一步看似行差踏錯的動作,兜在一塊兒竟成為一幅動人的圖像。

 最令人感動的是他說:「好命的孩子,應該比別人付出更多,這樣好命才有意義。」這個從小讀的是台北市私立復興小學、中學,接著成為建中和陽明醫學系的天之驕子,後來選擇到非洲服役,顯然他如果不是讀書讀到神智不清的話,就是擁有另一套脫俗特殊的價值思想。

 後來我去找來他的著作「愛呆西非連加恩」,在閱讀中看到更深刻的描述,感動也更為強烈。企業裡常講願景,但往往流於因「景」而「願」,這是成果導向的思考,或許較為實際,也有具體步驟;但若能因「願」成「景」的話,其力量反而能沛不可當、未可限量。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概念,唯有當無窒於設定的「願景」時,才不致低估未來的發展。

2007年5月10日 星期四

自我答問集:社會化VS.機構化

 工作累積的年資從十年邁入二十年後,不知不覺間也擔任起職場導師(mentor)的角色,當然主要是蒙親友們不棄,一同討論工作上的甘苦與心得。對於無意間所發掘出自己的第二專長,除了略感到過去的歲月沒有枉度而欣慰外,也感慨近年來職場文化中的「變」與「常」。

 過去這個週末有個機會和一位朋友談到他即將辭職的決定,到職也不過半年左右的時間,甚至連他剛接下手上這份工作時興奮地通知大家的email都還留在信箱中沒刪,我也很想聽聽他箇中的轉變,究竟因何改變了初衷?

 我這位朋友原本就是位頗愛思考的人,對於工作的成就感也有超出溫飽的期待,原本除了想將所學能有發揮外,更進一步想透過工作經歷完熟的社會化。起初起早趕晚看似已經融入主流的社會化作息所帶來的心安,未料在日復一日嚴謹又繁複的作業規範中,逐漸被「機構化」(institutionalization)的憂慮所取代。

 聽完他的想法,我也想起自己剛入職場時曾有過的經驗,在個人與組織的扞格中,突然想通了:「個人也是組織的一部分,沒理由只單方面接受組織的影響,兩者應該能夠彼此交互作用才對!」這個年輕時不成熟的信念,後來竟然在讀到彼得‧聖吉所寫的《第五項修練》時獲得了支持,我也很高興發現到這個在中外職場上人情通世理的例子。

 今晚無意間看到一部影集,故事的主軸講的是在西雅圖地區十四名外科實習醫生養成與篩汰的過程。除去戲劇化的情節,看著這十四位原本身為天之驕子的醫學院學生,一下子換上實習醫生的身份時,那副菜鳥的模樣倒是勾起我許多剛入職場時的記憶與情緒:當個菜鳥是種很特別的經驗,而且每過一天,那種新奇、緊張與失控的感覺隨之被精熟與從容所取代,少了嚴陣以待的心態也逐漸失去在乎,甚至因為習以為常而無動於衷。

 我突然聯想到朋友在面對工作所帶來社會化與機構化的趨避衝突,趕緊撥個通電話給他,分享在工作上真正的成熟不僅是老練與世故而已,更需要不斷地學習,與組織一同成長,而這正是自我更新與「反機構化」的唯一解方。

2007年4月26日 星期四

「鏡相神經元」與「漢摩拉比法典(The code of Hammurabi)」

 戰國時荀子曾說過:「殺人者死,傷人者刑」,對照漢摩拉比法典中所謂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種「極致對稱」的觀念,不由得令人想起了腦神經中的鏡相神經元(mirror neuron)的作用。根據維基百科全書對鏡相神經員的定義:

A mirror neuron is a neuron which fires both when an animal performs an action and when the animal observes the same action performed by another (especially conspecific) animal. Thus, the neuron "mirrors" the behavior of another animal, as though the observer were itself performing the action. These neurons have been directly observed in primates, and are believed to exist in humans and in some birds. In humans, brain activity consistent with mirror neurons has been found in the premotor cortex and the inferior parietal cortex. Some scientists consider mirror neuron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findings of neuroscience in the last decade.

 在放諸四海皆準的人性或風俗背後,竟能找出生理上的基礎,的確讓人感到踏實以及「學而時習之」(Once you can apply what you've learned, how great you'll feel)的暢快。

2007年2月18日 星期日

見者有分的祝福

 這些年來我發現有些事情很有意思,它有個特性是「過程即目的」,像是與朋友hang out或跟家人團聚,雖然明知沒有什麼了大不起的事情會發生,所談的內容也不外乎預期,但就是能讓人覺得有意思或值得,或許這就是彼此間的attachment吧。

 中午吃了飯,陪著我媽到家後面山上的圓通寺走了一趟,主要是圖個運動。今天上山的人特別多,大半是扶老攜幼一家子去拜佛的,另外還在山上見識到小學生們的精彩對話。當我在寺外的樹下坐著歇腿時,旁邊的魚池圍欄外擠了四、五個十來歲的小學生,話題不曉得怎麼就轉到了和尚(可能是寺廟的情境),其中一個小孩問到:「那個花和尚,那個花和尚叫什麼名字?」另一個小孩回答:「是魯…魯濱遜。」我在一旁憋住了笑,不過其他的小孩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終於有人想到:「花和尚是魯智深啦!」

 原本我以為魯濱遜這個笑點已經夠厲害的了,想不到後面還有呢。某個小孩為了印證魯智深是正確的答案,所以導入了水滸傳的情節:「是魯智深沒錯,還有打虎的英雄武松。」這時另一個讀書不求甚解的小孩開口了:「打虎的應該是楊香啊!怎麼會是武松呢?」

 這兩段對話算是上山所得到的祝福,夠得我莞爾好一陣子,原來水滸傳跟廿四孝裡頭都有個打虎的傢伙。

 新年總是個省思與前瞻的時刻,難得的假期能夠把頭從埋首的工作中探出,相信對於未來能看得更遠也更清楚,找到真正內心的方向,並且勇敢地走出條路,逐夢踏實。

2007年2月14日 星期三

相見不相識

 自從上個月底在捷運上巧遇ChaoChin之後,我以為人生最戲劇的相遇與相認莫過於此,想不到昨天下班前又重現另一個類似的情節。

 Patrick是我們辦公室資訊部門的PM,雖然談不上一見如故(我向來以容易與人相談甚歡出名,所以這個指標不怎麼適用),但總算得上是頗聊得來。昨天一整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兩通來電留下的分機分別是202與高雄的146,由於這兩個數字的線索,讓我想起二〇二兵工廠與么四六師衛武營。

 一時之間記憶又回到當兵的年代,我跟Patrick談起這個荒謬的聯想,他則問起我當兵是在哪一師,一問之下,原來我們兩個在同一個師部待過,只可惜我只待了三個多月就被調走了,但談起師部的環境還有一些老長官,竟然還印象深刻。

 因為提取了當兵的記憶,又使我想起當年二姨請託谷關的楊叔叔,找來了他的好友賴叔叔轉託李師長,才把我從營部調到師部當起全軍唯一一個不具匿名效果的趙老師,只可惜跟著李師長不到三個月,我又轉調龍潭,想不到後來這位超認真的李師長與長相酷似張豐毅的黃主任雙雙因為掉槍事件而提前退伍,也幾乎在同一個時間點國軍的素質開始急轉直下。

 這些十幾年前的往事在我跟Patrick交談中不經意碰觸了一個按鈕之後,一下子全回來了,這種相見不相識的感覺的確憑空增加了一些莫名的熟悉與淵源。

2007年1月28日 星期日

20多年後的巧遇

 上週五上班搭捷運的途中,滿心想著下午的業務協調會,那是每月一次跟我們金主共同開的會,所以無論再怎麼積極樂觀的想法,也談不上「期待」兩字。一路上我靠著窗托腮放空,希望列車永遠不要到站,感覺上有點兒像是三毛寫的那首歌「七點鐘」,不過人家是因為心愛的人坐在身邊而不願意下車,我呢?則是因為有惱人的公事橫在眼前,所以不想到站。

 當車子開到了台大醫院吧!突然有個高瘦的男士朝我望了過來,眼神中充滿了問句,接著走近問道:「請問你是趙德昌嗎?」我的心情從意外瞬間轉為抱歉,但有股莫名的安全感,所以也笑開了。由於怎麼也記不起對方是誰,等到他開口報名字後,我才將這位已經二十多年沒見的老朋友連了起來。

 ChaoChin是我唸書以來認識的第一個好朋友,除掉鄰居阿中、月華或是更早的瑋瑋,他是我小學一年級的同班同學,雖然我在中和國小只讀了兩年,小三開學沒兩禮拜就轉學到台北市,但剛轉學的頭一年只要碰上月考或期考放假的半天下午,我跟阿中還會回中和國小去看看老同學;不過後來跟新同學混熟之後,漸漸的這種「返校」的舉動也不復見,但我跟ChaoChin還是很認真的在每個聖誕節都會互寄一張卡片問候,至少一直維持到上國中時都不曾間斷。

 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好像也是在國中吧,兩個人都頂著可悲又可笑的五分頭,後來他搬到台北,我則歷經了台中、嘉義跟芝加哥的輾轉,最後又回到中和。在捷運車上我們兩個有二十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下子教興奮沖昏了頭,而原本心上所記掛著那場勞什子業務協調會議,立刻化為煙塵,甚至希望call sick for a day.

 昨天我收到ChaoChin的email,提到他看過了這個版,發現我還像他印象中的樣子,讀到這樣的考語直覺得是最高的肯定與讚揚。但願歲月只將我需要改變的地方改掉,讓我留下不需要變的部分,這樣未來在幾十年後與老朋友在街頭偶遇時,彼此才有個相認的依據。

2007年1月27日 星期六

薄面皮與自我肯定

  這禮拜一有機會去台中出差,早在兩禮拜前排行程時就想到應該「善待」一下跟著我南北奔波的組員,也就是在早先曾提到過的白目妹,於是便約著大學同學一塊兒晚餐,除了趁機跟老同學敘敘舊之外,也可以藉著吃頓好的籠絡同事。想不到在出差前爆發了約談事件,雖然隔了個週末,但還是挺尷尬的,等出差的活動一辦完,同事就藉口先回台北,我則是歡歡喜喜等著晚上的聚餐。

  一次見到三位老同學,
J興、W鑫和Y銓,確實很令人開心,雖然聚餐的地點是在聽起來很不稱頭的圓廳二樓,但氣氛倒是一點兒也不差,可惜受到回程班車的限制,只有不到兩小時的時間可聊。老同學們一坐下就聊開,直等到要離開時還剩了滿桌的菜。在J興開車送我去火車站的路上,也不曉得他哪來的福至心靈,或者又是一個過度解釋的巧合,他談起過去十多年來都待在同一個單位,搞砸的事情有好幾次,聽他的口氣規模應該不小,然後突然話鋒一轉,竟然結論到我身上。

  他說他的臉皮很厚,所以即使搞砸了,還是待得住;而我呢?大概只要有一次弄不好,自己就覺得沒臉再待下去了。另外,他也說要肯定自己的成就,雖然有些事情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成就,但還是要懂得肯定自己的成就。這件事再度證明所有重要的聚會或會議,結論都是在最後十分鐘才會出現,之前暢快的聊似乎只在為這最後的十分鐘暖身。


  我很難說明對
J興的感激,他的觀察也讓我看到自己的完美主義,以及它所導致的backfire。在回台北的列車上,彷彿換上了新的視野,也找到許多以往工作或學習上的死因。想不到就在這禮拜和PJ通電話時,她談到很擔憂是否要接任一個更高的職位,於是乎我現學現賣的分享了「怕搞砸」與「肯定自我作為」這兩個觀點,突然間她也有很強的同感,我想這種強烈的應和要是用基督徒的話來說的話,應該就是「同感一靈」了,如果只能用一個字來說的話,應該就是Amen

2007年1月15日 星期一

守田一方 (What A Save!)

 過去這個週末因為工作的緣故,到苗栗參加研習會,對於已經有一年多沒過團體生活的我來說,不但要參加,還得負責辦活動,只覺得有說不出的壓力與不適。好在我有3個強有力的幫手,結果不但圓滿、順利地完成,也讓我感悟事情的解決之道非僅只有正面迎擊一途。

 週日的早上我被排到一場報告,短短30分鐘要談的內容卻是繁瑣又無趣的標準作業流程。我秉持著從大學時就愛掛在嘴邊的那句「貪多嚼不爛」,於是乎準備了一套稍嫌短了點兒的簡報,然後rehearsed了大概四遍(爛熟透了),預計上台時以清楚、和緩的語氣介紹,不過由於擔心內容有些鬆散,只有靠聲音表情多作文章。

 想不到反應卻出奇地好。因為內容少,使我能夠以娓娓道來的方式報告,況且當我好整以暇地「慢談」時,台底下聽的人反而更容易接受,再加上去年半年多來上電台製錄節目的經驗,聲音投射的方式也越來越得心應手。一切都在在證明:「包裝還是有用。」

 禮拜一早上我又出差,一樣需要做兩個簡報,我想實驗一下前一天的操作手法,不曉得對於貴為講師的人員來說,這樣的花槍到底耍不耍得開?結果證明一樣有用,有一位以EMBA聞名的私校講師竟然對我說:「一聽你講話就知道是內行的。」天曉得?至今我對簡報主題相關的書籍連一本都還沒看過,很納悶什麼叫做『一聽你講話就知道是內行的』?

 結束前許多與會者詢問的問題跟我所做的報告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反倒是對於我是否有些特殊的際遇,所以在用字遣詞以及聲音上這麼有派頭?

 原本我想大概得要面對準備不週被「吐嘈」,想不到竟然出現賓主盡歡的結尾!看起來又再次印證:原來表象和形式竟能炫惑至此!莫怪乎像天下雜誌這類高調到不行的雜誌,還能繼續營運。

後記

 上禮拜大姨開刀之後,確定原本懷疑轉移的腫瘤是良性的,一時之間所有的「如果」、「要是」、「萬一」都一掃而空;當聽到媽媽告訴我她去看大姨時,大姨是講一遍哭一遍,並且說那是快樂的眼淚,我突然發現自己也感染上同樣的喜悅,尤其在目前這個政治、社會一切都莫名其妙的生活環境中,只因為「好人沒有惡報」竟然也顯得彌足珍貴。

2007年1月5日 星期五

姊夫與皇后

 在舊約聖經裡有一本書叫做〈以斯帖記〉,我一直很喜歡這位以斯帖皇后的故事,因為對人來說最大的交戰往往不在戰場上,而是心頭所在意的事物,這位皇后的膽識果然不讓鬚眉。

 末底改託人回覆以斯帖說:你莫想在王宮裡強過一切猶大人,得免這禍;此時你若閉口不言,猶大人必從別處得解脫、蒙拯救,你和你父家,必致滅亡。焉知你得了王后的位分,不是為現今的機會嗎?(以斯帖記,四章11、12節)


 晚上回家剛吃飽飯,電話鈴就響了,接聽起來原來是大姨打來的電話。叫「大姨」的確有些不倫不類的,因為媽媽就是老大,哪裡還來的大姨呢?只是從小跟著月華和元昌一起叫,叫多了也就習慣了,把人家的阿姨喊得跟自己的一樣。

 這陣子聽到有關大姨的一切,除了她寶貝兒子軍校畢業任官可以回饋家庭之外,其他的並非什麼好消息,主要仍是圍繞在cancer復發的隱憂逐漸落實;原本此刻她應該往「得享晚福」的日子過下去的時候,竟發現又罹癌,無異造化弄人。

 過去三年多來真正見識到cancer的威力,前年阿皮因為鼻咽癌過世,但其中尚有延誤就醫的成分;這次大姨所就診的醫院,恰好我姊夫在裡頭的networking還算豐厚,因此在心亂如麻之際,久未聯繫的大姨特別來電請媽媽代為請託。

 近年來唯一一次對大姨印象深刻的是在十四年前左右,那時老爸中風,出院返家後她來家裡探望,進門後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哭得淅瀝嘩啦。雖然這一幕是聽媽媽轉述的,但一點都不減損當時畫面的震撼力與我心中的感激;等到後來月華結婚回台北請酒,大姨也當是自己嫁女兒一樣的不捨,還埋怨月華在美國久了跟她都不親了。點點滴滴在在都看得出她是個真性情的人。

 在我看來,大姨離家來台北發展幾十年,仍保有在花蓮時的單純的性格。今晚回家算早的了,她大概沒料到接電話的會是我,起初還故作堅強、鎮定的問候兩句,然後情緒立刻崩潰。我很能感受到病人的心理,因為開刀在即,總擔心沒招呼個周全,雖然很想請託我姊夫開口關照,但又覺得少了些淵源,畢竟不曉得對她熟或不熟。

 我安慰大姨說她太客氣了,況且我姊夫娶了我姊姊十八年了,如果還搞不懂家裡親朋戚友的遠近關係的話,也實在不應該;而他這人本來就愛管事,絕不可能不說一聲就讓大姨被一般對待。

 很有趣的是,說完這段話之後,我立刻想到聖經裡所記載的以斯帖皇后,她為了拯救猶大族人,甘冒觸怒龍顏之罪,因為讓她居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位,正是上帝為了解救猶大人的預備,如果以斯帖貪戀后位,上帝同樣還是會出手拯救猶大人,只是不藉以斯帖之手罷了;若不藉以斯帖之手行事,那麼出乎她所求而來的高位必然也坐不久了。

 我記得曾經跟WP說過,他在醫院雖然好管閒事,但也成全了一樁樁的美事,因為在能開口的位子上卻不為病痛者發聲的話,很可能老大就不要他做這個「說得上話」的角色了。

 祈禱大姨平安。

2007年1月1日 星期一

等待下一輪發牌

 最近有兩次被同事問到我是不是工作狂,對於這麼深重的誤會我實在很難解釋,只好支支吾吾的帶過,然而事實上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要做一個『世界上最不喜歡工作的人』的排行榜的話,我一定能排進前十名,不過因為沒有太了不起的本事,在遊晃了好一陣子之後,還是回歸主流當一個上班族。

 不過這個「是否為工作狂」的問題倒是讓我好好的分析了一下自己。在瞭解到自己性格中特異的部分之後,我想可以將目前每天的上班比喻成開車,一般人開車要是偶爾偏離了車道、甚至遇上打滑的路況,很快的就能回歸到原來的車道上;但我有個致命的個性,要是不穩穩的開在車道的正中央(必須與兩側保持完美的對稱)的話,稍一偏斜很可能就回不來了;要是輪子沒能穩穩的抓住地面,很可能立刻就會傾覆翻車,或是以二輪側行的特技滑出車道,頭也不回的走自己的路去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過往屢屢頗看好的工作,卻老是做不久,因為往往在察覺苗頭不對的情況下,我就預先提辭,然後一再重複著「被期待卻成遺憾」的戲碼。

 去年十一月在接下新工作時我對自己只有一個期待,就是至少得完成project的結案報告,或者得等到人家開口說:「趙先生,麻煩你做到這個月底就好了。」因為將封鎖線設定在一年(其實只剩下364天了)之後,所以辭職不再是個選項,反倒希望能盡力、盡快的上手,靠著這樣的意念與認定,竟然與新工作相安無事了一個多月。

 前陣子有天上班搭捷運時,回想起過去幾個禮拜工作的情形與心情,突然發現其實工作像極了上桌賭博。通常第一把拿到的通常都是不錯的牌(面試時的相談甚歡以及承諾一片看好的前景),只可惜第一輪剛賭完第二輪卻發下一手爛牌,或者在第三輪或前n輪時手氣立刻變得超背的,感覺上根本玩不下去了!以往我大概就在這些看似「大勢不妙」或「大勢已去」的時刻提出辭呈。在定下封鎖線後,時不時我便會以「後設認知」來解析自己,突然間懂得了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可以長期、穩定的每天起早出門上班。

 原來工作是有韻律或節奏的,不管面試的時候拿到的是怎樣的好牌,實際上絕對不可能把把皆順,拿到爛牌的那一局打得當然很辛苦,甚至晚上跟週末還得加班,禁不住會懷疑自己的能力與公司的良心;但只要能保持著不離場、不離座,有兩件事情終究會發生,一是賭技會進步(當然,這部分得要刻意、認真才會發生),另外就是或許下一輪會拿到一手好牌。

 坐在辦公室的OA賭桌上,除了期待這禮拜能有拿到一手好牌的僥倖之外,也期待能有與日俱進的賭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