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5月28日 星期一

斷句白癡眼中的政治新聞

 說到大力推動票選「台灣國鳥」的田秋堇,一直讓人覺得她應該是位激進、深藍的立委,直到看到台灣藍鵲與藍腹鷳陸續勝出後,我才知道原來要選的是「國鳥」。

 要是照我一開始對這句話錯誤的認定,「台灣國鳥」的選票應該長得像這個樣子:

您對「台灣國」的看法是:

□ 鳥
□ 不鳥

2007年5月16日 星期三

執著的傻瓜OR傻瓜的執著

 昨天下班搭捷運回家,等到了站、下了車,發現月台上有很大的嘈雜聲,一位外表看起來有些障礙(在構音和智力上最為明顯)的男子硬是緊追在另一位表情尷尬的男士身後,這兩人就這樣一路追逐從地下二層的月台上到了出口,後來那位男士甚至放棄電扶梯改爬樓梯,智障男子照樣緊緊跟著爬,邊爬還邊扯著前者的七分褲,好像就怕他跑掉了。

 我跟所有旁觀的乘客心裡想的大概都差不多:「好在沒被這位智障男子纏上,要不然無論好說歹說,總是有理說不清!」

 等我到出閘的時候,發現站務員正一邊拍著那位智障男子的肩一邊說:「好,好,好,我知道是他不對,他在捷運上吸煙,你做得很好,不要再生氣了...。」

 聽到這兒,雖然沒人看到,我自己倒是對那位智障男子感到相當抱歉,靠著最膚淺的表象邏輯,就推論是他在胡鬧;其實那位看似正常的男士,才是淨幹些狗屁倒灶事的混蛋。

 如果在捷運上發現有人吸煙的話,有多少比例的「正常人」膽敢上前去糾正,並且一路將吸煙者扭送到站務員那兒呢?原來所謂的正常竟得包含明哲保身的鄉愿。

2007年5月11日 星期五

愛呆西非的連加恩

 今年四月最後一個週日,台北榮總連加恩醫師來我們教會證道,與其說是講道,倒不如說是談一個「願景」或「異象」(在英文裡,這兩個詞都是Vision)的實現,聽連醫師談起他在擔任外交替代役男期間,於西非的布吉那法索醫療團工作,機緣巧合地在行醫之外,又替居民鑿井、蓋孤兒院、發起清垃圾換舊衣等「不務正業」的活動,這每一步看似行差踏錯的動作,兜在一塊兒竟成為一幅動人的圖像。

 最令人感動的是他說:「好命的孩子,應該比別人付出更多,這樣好命才有意義。」這個從小讀的是台北市私立復興小學、中學,接著成為建中和陽明醫學系的天之驕子,後來選擇到非洲服役,顯然他如果不是讀書讀到神智不清的話,就是擁有另一套脫俗特殊的價值思想。

 後來我去找來他的著作「愛呆西非連加恩」,在閱讀中看到更深刻的描述,感動也更為強烈。企業裡常講願景,但往往流於因「景」而「願」,這是成果導向的思考,或許較為實際,也有具體步驟;但若能因「願」成「景」的話,其力量反而能沛不可當、未可限量。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概念,唯有當無窒於設定的「願景」時,才不致低估未來的發展。

2007年5月10日 星期四

自我答問集:社會化VS.機構化

 工作累積的年資從十年邁入二十年後,不知不覺間也擔任起職場導師(mentor)的角色,當然主要是蒙親友們不棄,一同討論工作上的甘苦與心得。對於無意間所發掘出自己的第二專長,除了略感到過去的歲月沒有枉度而欣慰外,也感慨近年來職場文化中的「變」與「常」。

 過去這個週末有個機會和一位朋友談到他即將辭職的決定,到職也不過半年左右的時間,甚至連他剛接下手上這份工作時興奮地通知大家的email都還留在信箱中沒刪,我也很想聽聽他箇中的轉變,究竟因何改變了初衷?

 我這位朋友原本就是位頗愛思考的人,對於工作的成就感也有超出溫飽的期待,原本除了想將所學能有發揮外,更進一步想透過工作經歷完熟的社會化。起初起早趕晚看似已經融入主流的社會化作息所帶來的心安,未料在日復一日嚴謹又繁複的作業規範中,逐漸被「機構化」(institutionalization)的憂慮所取代。

 聽完他的想法,我也想起自己剛入職場時曾有過的經驗,在個人與組織的扞格中,突然想通了:「個人也是組織的一部分,沒理由只單方面接受組織的影響,兩者應該能夠彼此交互作用才對!」這個年輕時不成熟的信念,後來竟然在讀到彼得‧聖吉所寫的《第五項修練》時獲得了支持,我也很高興發現到這個在中外職場上人情通世理的例子。

 今晚無意間看到一部影集,故事的主軸講的是在西雅圖地區十四名外科實習醫生養成與篩汰的過程。除去戲劇化的情節,看著這十四位原本身為天之驕子的醫學院學生,一下子換上實習醫生的身份時,那副菜鳥的模樣倒是勾起我許多剛入職場時的記憶與情緒:當個菜鳥是種很特別的經驗,而且每過一天,那種新奇、緊張與失控的感覺隨之被精熟與從容所取代,少了嚴陣以待的心態也逐漸失去在乎,甚至因為習以為常而無動於衷。

 我突然聯想到朋友在面對工作所帶來社會化與機構化的趨避衝突,趕緊撥個通電話給他,分享在工作上真正的成熟不僅是老練與世故而已,更需要不斷地學習,與組織一同成長,而這正是自我更新與「反機構化」的唯一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