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8月28日 星期二

阻斷「含怒用餐」的pathway

 上禮拜五中午忙了好一陣子的工作終於告了一個段落,突然想起已經suffering from overwork syndrome的PC也悶了好一陣子(其實也不用突然想起,看著MSN上的暱稱,就覺得這人好像活不出個生天),於是約了晚上一塊兒吃飯。

 在中壢上車的時候還是青空朗朗的好天氣,想不到進入台北市區之後開始下起雨來,一路上就靠著冒雨穿梭和騎樓躲雨兩招往火車站邁進。途中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突然想吃Mc家的冰淇淋,算是打個尖兒再走。

 這麼多年來我的「懊客」紀錄已是不勝枚舉,儘管都還算得上「抱怨無私,投訴有理」,但每次脾氣一來除了弄得場面難堪之外(好歹我也是個有閱讀習慣的讀書人),接下來的情緒也難平。可是真的不得不佩服某些服務員,他們硬是有本事以專業級的白癡行徑來激怒你。

 我一進門就感覺到情況不妙。根據我多年客訴的經驗,通常如果你發現櫃臺上的工作人員有某些異常的表現,比方說:特別散漫、恍神或在櫃臺後自HIGH的話,建議您立刻轉頭出店,因為這些沒帶腦袋出門工作的傢伙完全不知道會有什麼樣光怪陸離的反應。

 那天我遇到的情況是已經開了四條線了,但是給餐的速度還是慢到死,其實這時候就該扭頭走人,可惜我被冰淇淋蒙了心眼,硬是瞧不見當中的詭異。由於排隊時沒仔細看,後來才發現我這道線的服務員是個不時放空的年輕女生,果然就在要輪到我的時候,從右邊那行插隊進來一位老媽,神奇的是放空女竟然二話不說仍舊為她點餐。我心想就容讓一次吧,總不好每次出門都搞得像辦案一樣!

 等輪到我的時候,我一邊點冰淇淋、同時向放空女旁邊一位看起來比較資深的女士提到插隊的問題,因為工作人員都配掛著名牌,所以我就以Xu小姐稱呼她。根據以往的經驗,加不加Xu字非常關鍵,因為冠上姓之後就不再是匿名,照理說上道的傢伙應該會懂,Xu女士在態度上當然是OK的,不過對於插隊的問題她竟然回答說是因為隔壁櫃位太擠,而插隊老媽其實是先到的,才會讓她插過來。

 對於這種智障的說法我很想直接把12塊銅板砸到她臉上,不過想想最近老在看《每日親近神》和讀S. Chandler所寫的「100 Ways to Motivate Yourself」,好歹要活出點兒不同的樣式。於是只告訴她這個理由不成立,而且客人抱怨時如果已經是服務上的疏失的話,趕緊道歉就是了。這位Xu女士倒也機伶,立刻連聲說對不起,並且搶著替我做蛋卷冰淇淋。

 不過顯然她內心也頗為不服,我接過來的時候還沒瞧出有什麼不對,等要出門的時候才發現手上的冰淇淋外型實在有夠怪,而且只有平時的一半高而已。於是又掉頭回櫃臺,把Xu小姐叫來交給她那支侏儒冰淇淋:「對不起,我已經沒有吃你們家東西的興致了,請退錢。」

 想想不過是12塊錢,真有必要這麼認真嗎?不過我想消費當中很大一部份是情緒,如果掃興的話,無論價錢高低,一樣都會令人食不下嚥的!這點像Mc這樣國際性的企業不可能不知道。

 稍晚我把這段經歷說給PC夫婦聽時,PC的太太很有領悟的說下次去「摩X漢堡」take out,如果出餐速度再敢慢到天荒地老的話,她也要用這句「對不起,我已經沒有吃你們家東西的興致了,請把錢退給我」來阻斷「含怒用餐」的委屈。

2007年8月15日 星期三

有間名茶叫「有記」


 昨天回去從前在大稻埕的辦公室看老同事,順道去了旁邊一家超有意思的茶莊,原本就覺得它是個頗值得玩味的所在,頭一回在今年四月份去的時候遇上的是店當家的長媳,丰姿綽約卻又夠得上氣派,試喝兩品烏龍都只有嘖嘖稱奇的同款反應;昨天遇到的則是第五代的年輕準姑爺,完全是另一派跳Tone的feel,不過一樣令人流連,竟然有種彷彿《聊齋》裡頭「遇仙記」的奇幻。

 可惜午休時間過得很快,兩位不肖友人還得趕回去上班,結果硬是將品嚐清新包種茶的機會要了張rain check,留待下回再續。

 如果有機會到大稻埕(迪化街)、捷運中山站或圓環附近的話,很值得繞上幾步路來這家已經有75年歷史的茶莊看看(http://wangtea.com.tw/),無論遇上的是當家的長媳或雅痞的「姑爺ToBe」,絕對都是個蠻棒的經驗。在門市二樓還擺著老人茶盛行時最早的一家「中國功夫茶館」的桌椅家俬,很有懷舊思古的氣氛,特別適合喜歡附庸風雅、愛ㄍㄟ(1)ㄠ(2)的人憑窗倚柱自戀,這方不起眼的地方在兩週前八月2號的時候來了兩個中年頑童,張大春跟吳興國就在這兒玩戲、寫起書法來了。

 這家茶莊是個相當低調的地方,茶好喝(沒有絲毫不敬的推薦:真的很實惠)、人有趣,最了不起的是自1890年創始以來,百餘年的歷史釀出了非常深厚醇郁的文化感,用具體一點兒的說法就是:文風與正氣並茂。下次不妨登門探探,絕對值得走這一趟的。

2007年8月12日 星期日

想像臨終臥床


 20世紀作家Anais Nin曾寫過:「深刻活過的人便不害怕死亡。」

 許多年前,當我和心理治療師Devers Branden共事時,她讓我經歷過她的“臨終病床”練習:她要我清晰地想像我躺在臨終的病床上,並且完全瞭解與死亡相關以及告別人世的各樣感覺。接著她要我在心裡邀請我生命中重要的人來到床榻旁,一次一位。

 當我試著想像每位朋友、親戚前來探視我時,我必須要將對他們說的話說出來,我必須告訴他們在我死前我希望他們知道的一切。

 當我與我所愛的人說話時,我忍不住崩潰了,我被一股強大的失落感給充滿,我並非哀悼我自己的生命,而是我所失去的愛,更精確地說是失去對愛的溝通。我真的很想知道在生命中我到底遺漏、忽略了多少?好比說:到底有多少對於孩子們美好的感覺是我從未清楚表達過的。

 在這段練習的最後,我完全被情緒擊垮,在生命中我很少哭得那麼強烈;然而當這些情緒清晰地呈現之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我整個人好像也因此被釐清──我真切地知道哪些事跟哪些人對我才是真正要緊的!至此我總算能理解George Patton所說的:「死亡可以比生命更令人激動。」(Death can be more exciting than life.)

 從那天起,我誓言絕不將任何事情留給機會,我決心絕不將任何事情或感情悶在心底不說,我以彷彿隨時都可能死去的心態活著,這整個經驗從此改變了我與人相處的方式。而這個練習最棒的一點就是我沒有任何的損失:我們毋須等到真的瀕臨死亡了才能得到這種悟識的好處,靠我們的內在就能創造出這個經驗來。

 若干年之後,當我母親臨終躺在土桑市(Tucson)的病床上時,我急忙趕到她床邊一再地告訴我對她所有的愛與感激。當她過世的時候,我的悲傷非常強烈但也短暫。在為期幾天的時間中,我感覺到所有關於我母親美善的部分都進入到我裡面,像個愛的靈(a loving spirit)直到永遠。

 在我父親過世前一年半,我開始寄信和詩給他,寫的都是他在我生命中的貢獻。他最後死於慢性病,那時交通、探病都不容易,但由於有那些信跟詩可讀,所以我覺得還算好。有一回在我寄給他一首<父親節詩>之後他打電話來:「嘿,我想畢竟我還不算是個太糟糕的父親。」我回答說:「不,老爸,你不糟,你很棒。」

 詩人William Blake警告我們把想法藏在心底、再帶進棺材裡的結果是:「當想法被封在洞穴裡時,唯有在最深的地獄裡才能看到箇中的愛。」

 假裝不會死將不利於享受生命,就像籃球選手假裝他們比的是一場不會結束的球賽,球員們會降低他們的強度,用比較懶散方式打球,當然這樣的比賽毫無樂趣可言,沒有結局也不會有比賽;少了死亡的意識,你對生命將無法有完全的意識。

 然而許多人(也包括我在內)仍然假裝我們的比賽是不會結束的,你計畫當有一天心血來潮時要去做偉大的事情,我們將目標和夢想訂在Denis Waitley所謂的“改天島”(Someday Isle)上,我們會說:「改天我要做這個。」或說:「改天我要做那個。」

 面對死亡不一定得等到我們生命的盡頭,事實上,能夠鮮明地想像我們臨終的幾個小時也創造出一個矛盾的感覺:覺得從頭、重新又再出生的感覺,這是自我創造的第一步。

 而就像Bob Dylan的歌:「那些不忙著新生的人,就是在忙著垂死。」(He who is not busy being born is busy dying.)

(這些標籤為「自我激勵」的文章譯自於手邊蠻有看頭的小品。)

為自己讀故事


 亞伯拉罕‧林肯一度快要把他律師事務所的合夥同伴們給搞瘋了。

 每天早上他進辦公室後,便會為自己大聲朗讀報紙,隔壁辦公室的同事即使關上了門仍能聽得很清楚,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當時報紙的標題並不像今天這麼聳動。(你能想像林肯總統高聲唸著:「上空酒吧發現無頭女屍!」〔Headless Woman Found in Topless Bar!〕)

 那麼,為什麼林肯每天早上都要大聲讀報呢?他發現如果朗讀的話,他可以比默讀多記住一倍的內容,一旦記得了,他可以記上好長一段時間。

 也許這是因為林肯動用了第二重感官(聽覺)以及第二種動作(口說)多重管道編碼,這些都讓他的朗讀更加難忘。

 任何時候如果你有機會讀到一些對你很重要的訊息的話,試著大聲地讀出來,然後看看你是否也能留下特別深刻的印象?當你發現一些你想要記住並且在將來可能會引述的資訊時,大聲地朗讀吧。

 我所認識最成功的企業顧問之一,將他的成功部分歸因於大聲朗讀整本Napoleon Hill的《成功定律》(Law of Success),那時他還是個窮困的年輕人,對將來的事業也毫無概念。這位顧問(容我在未來的文章再詳細介紹)現在每年的收入超過百萬美金。

 我最愛讀的作品是Og Mandino的著作《世上最偉大的推銷員》(The Greatest Salesman In the World)第16章中的一段,我摘錄幾句,你現在就可以默讀;不過假如你想要在精神上體驗一下真正腎上腺素亢奮的話,我建議你把底下這幾句話記下來,等到沒人的時候再高聲、帶著感情地朗讀一遍:

 「我現在就要行動。我現在就要行動。我現在就要行動。從現在起,我要重複這幾句話一遍又一遍,每小時、每天,天天這樣,直到這話成為像呼吸般自然的習慣,而帶出的行動像眨眼般的本能。

 「靠著這幾句話,我能夠調整我的意志,以便為我的成功做好每一個必要的行動。靠著這幾句話,我能夠調整我的意志,迎向每一個挑戰。」

(這些標籤為「自我激勵」的文章譯自於手邊蠻有看頭的小品。)

閉了你的電視機

 多年前我老哥經營一家T恤店,其中一款賣得最好的T恤上頭印了「斃了你的電視機」(Kill your television),我也買了一件,除了字之外還有一幅電視機被轟掉的圖畫,到今天我穿它的時候還是能讓看到的人很不自在。

 事實上關掉電視能改變你的人生,也許從一個禮拜一天晚上不開機做起,如果你讓自己的人生跟節目綁在一塊兒的話,會有什麼情形發生呢?

 對於收視成癮的人來說,減少看電視的時間有時候會是件可怕的事,但別擔心,你可以慢慢地緩解。如果你知道自己看太多電視的話,底下這個問題也許可以幫助你,不妨自問:「我想活在玻璃的哪一邊?」(Which side of the glass do I want to live on?)

 看電視的時候,你看到的是別人正在做他們喜愛的工作,那些人能夠以最棒的一面出現在螢幕上是因為他們演得很開心,而你則是被動地看著他們樂在其中,他們因為演出得到酬勞,而你得付費才能收視。

 偶爾看看別人做他們所愛的沒什麼不對,但是在美國家戶每日的平均收視時間是7個小時,所以,你真的活在你想要居住的玻璃的那一邊嗎?

 這裡有個很好的測驗來看看電視是不是比書本更能激勵你:試著回想一個月前你看過的電視,然後也想想一個月前你讀過的書,你對哪一個留下比較有用與持久的印象呢?哪一種形式的娛樂更能將你引往自我激勵的方向?

 Groucho Marx曾說他發現電視極具教育性,「每當有人打開電視時,我就進到別的房間找本書來讀。」

(這些標籤為「自我激勵」的文章譯自於手邊蠻有看頭的小品。)

不憑感覺而唱

 成為一位表演者,當個演員或歌手,表現出你好像已經感受到所嚮往的那種感覺,別坐等感覺來鼓動你,因為那可能遙遙無期。美國心理學之父William James將這個情形說得特別清楚:「我們並非因為快樂而唱歌,而是因為唱歌而快樂。」

 大部分的人相信我們的行為是因為受到情緒所引發的,例如,你得先感到快樂才會表現出愉快的行為,我們的行為不過是「回應特定的情緒」罷了。

 然而James堅持不然!情緒與行為是同時齊發的,所以假使你想要有“熱忱的感覺”的話,你可以透過表現出好像已經是個熱忱的人以進入那種狀態,有時候得花上一些時間,但是只要你維持熱忱的表現它總會達到,無論你覺得那麼做有多荒謬。(事實上,我們從腦神經新生的連結中也看到同樣的情形:中風病人復健所根據的「以動啟動」正是這樣的邏輯,你不可能聽候病人臥床,直到某一天他們突然想「下床走走」才開始復健的療程。)

 感受這樣的荒謬吧!如果你想要快樂的話,找一首你所知道最快樂的歌,然後開始唱,一定有效!不見得是你一開口立刻就心花怒放,但你只要繼續唱下去,一定會有效的。先假裝,然後你會發現真正的感覺湧現了,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從「快樂唱」中發現自己對情緒所能掌控的程度。

 禪修的僧侶懂得「大笑冥想」(laughing meditation)。在進行時,僧侶們圍坐成一個圈並預備好大笑,經過一段時間師父會敲一下缽鐘,然後所有的僧侶開始大笑,無論他們是否覺得好笑都得大笑,經過一段時間笑聲變得很有感染力,很快地所有的僧侶開始真實、由衷地開懷大笑。

 小孩子也懂得這麼做。一開始沒有任何理由他們就能咯咯地傻笑(通常是在晚飯餐桌上,或是其他很不適合發噱的場合),然後這些傻笑使得他們大笑了起來,事實上正是笑聲使得你發笑,這是快樂的祕密。

 但是成人對於這樣的作法卻不一定苟同,成人希望孩子們能「笑之有物」。當我載孩子長途開車去探訪親戚時,最容易惹火我的就是他們在後座無緣無故地傻笑或大笑,我立刻鬼吼外加撂重話遏止笑聲:「有什麼好笑的?!」「你們根本沒有理由!高速公路很危險,我得要專心開車!」

 不過成人們,跟我一樣,需要重新找回欣賞這種“喜樂的自發性”(joyful spontaneity)。我們需要問的是:「哪一件事情最能使我想要唱歌?」然後你會發現答案是:「唱歌。」「哪一件事情最能給你想要跳舞的心情?」「跳舞這件事。」下次你在邀某人跳舞時,他們若說「我沒有跳舞的心情」時,你就能回答:「那是因為你還沒開始跳。」

(這些標籤為「自我激勵」的文章譯自於手邊蠻有看頭的小品。)

2007年8月6日 星期一

失了面子

 你能夠創造出一個自我是不那麼在乎別人的想法,你可以藉由脫離高中時那種痛苦的焦慮和敏感來激勵自己。

 由於我們有個膽怯、不願堅持的傾向,或許底下這個有點兒矯枉過正的方式反而於你有益:讓自己糗一下(Look bad)。冒一場險、丟一次臉、作一回自己,與別人分享你的真我本相,開闊心胸,別怕露出敏感、軟弱的一面,當個凡人,離開你的舒適區,誠實以對,好好地感受一下恐懼,並且別一不自在就又套上保護。

 「替我找個老怕丟臉的傢伙,」演員Rene Auberjonois說,「我會讓你看到你每次都能擊敗這傢伙。」

 我第一次跟作家兼心理治療師Devers Branden講話時是透過電話,她同意與我合作、協助我建立自信與個人成長。在電話中沒談多久她就問到我的聲音:「我對你的聲音很感興趣,」我心想她大概是要稱讚我,於是我問她為什麼。「也沒什麼啦,只是死氣沉沉的,單調又沒起伏,我在想為什麼你聽起來會是這個樣子?」

 我真是糗大了,實在找不出什麼來解釋。這段對話發生在我成為職業演講人許久之前,也在我開始上任何的表演課之前。然而我完全沒意識到、也非常訝異的是:對她來說,我好像是某個行屍走肉的傢伙。

 事實上,在那一段人生期間,我是生活在恐懼之中:我的財務狀況不怎麼順利,家人又有嚴重的健康問題,而我又有些微輕生的感覺,以至於在面對我的問題時交織出一種無力感。我想有一種許多人隱藏他們恐懼的方式就是裝出威武、大膽的冷漠,我現在知道那就是我當時的因應之道,只消心理治療師一聽聲音,就能立刻戳破我的武裝。

 當我試著去了解為什麼我用冷漠來掩飾恐懼時,我想起在中學時那些稱得上「酷」的傢伙總是最不熱中的,他們模仿偶像詹姆斯.狄恩(James Dean)跟馬龍.白蘭度(Marlon Brando)用一種很平的語調說話,尤其馬龍.白蘭度是最酷的,他老是那麼漠不關心和無動於衷,你甚至不了解他說的話。

 Devers Branden給我的第一個回家功課就是去租「亂世佳人」影帶,並且研究一下到底無所畏懼的克拉克.蓋博(Clark Gable)是怎麼詮釋他女性的一面。這聽起來真是有夠扯的!蓋博女性的一面?我知道在電影中蓋博總被認為是「男人中的男人」,所以我不明白Devers在說什麼,或者那將如何幫助我呢?但是當我看著影片,它變得清楚了。克拉克.蓋博允許自己一個極大的情緒表達範圍,以致於我居然能指得出他所飾演角色個性中獨特的女性面。這會減損他的男子氣概嗎?不會;奇怪的是,這反而使得他的演出更真實也更引人注目。

 從那時起,我失去了躲在冷漠、單調的人格面具背後的念頭,我決定讓自己擁有更寬的情緒表達以利自我創造,不再老是緊張兮兮地想著要表現得像個男人中的男人。

 我也注意到我們喜愛別人身上易於受傷和脆弱的一面,但不相信自己身上也有這一面,然而我們應該學著去相信,一開始只要一點點,當我們無懼於向著未曾有過的自我創造敞開心胸時,我們就能建立易於受傷和脆弱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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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今天:我們要準備吃地瓜了嗎?

【聯合報╱沈珮君】2007.08.06

 「麵粉漲價,我就吃地瓜」,這是行政院長張俊雄的夫人朱阿英說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們幾乎忘了幾十年前吃地瓜、番薯籤的歲月。

 在「外來政權」初到台灣時,價格低廉的地瓜幾乎是全民主食,地瓜曬成番薯籤從年頭吃到年尾。番薯籤不僅餵人,也餵豬,人和豬一起吃番薯籤,不是因為眾生平等,而是沒有比番薯籤更差的主食。

 吃過番薯籤的人,應不會忘掉那混著霉爛和汗水、淚水的滋味。

 但是,在「外來政權」的計畫經濟下,加上台灣人吃苦耐勞的天性,台灣經濟起飛,這個在地圖上幾乎找不到的小島,外匯存底拿下全球第一,世界驚艷,譽為「經濟奇蹟」。

 這個傳奇是「外來政權」寫下的。「外來政權」有一群專業人士,他們自大陸和國民黨一起來台,身負歷史傷痛,更是戮力向前,高瞻遠矚,腳踏實地,不炒短線,不搞民粹,把「台灣」兩字磨礪得金光閃閃。

 「外來政權」讓台灣錢淹腳目,台灣人出國觀光被奉為上賓,消費力驚人,走路有風,台灣人曾經是很驕傲的。但在民進黨的操作下,這個帶領台灣人民走出吃地瓜歲月的政黨,卻被醜化為「威權」,那個年代被剪輯成只剩下「白色恐怖」,甚至被扭曲成「強姦台灣女兒」。

 最近無物不漲,但多數東西只是漲個五元、十元,區區之數,人民也未免叫得太大聲了。但關鍵卻在:什麼都漲,就是薪水不漲。物價上漲或許不能全要執政黨負責,但薪水不漲和台灣經濟成長停滯有關,執政黨難道不該負責?

 薪水不漲還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稅收可能要漲。執政黨為選舉大放利多,利用實質補貼大量綁票,這些支出,最後還是要從我們這些瘦鵝身上拔毛。

 台灣人其實很焦慮。台灣人以地瓜自喻,也以地瓜為豪,但沒有人想重回吃地瓜的年代。閣揆夫人,你說是嗎?

2007年8月4日 星期六

離開中學的同儕壓力

 我們之中大多數的人似乎老還停留在中學時代。在上中學以前,當我們還很小、無憂無慮的孩提時候,我們是懷著無限精力與神奇的超級創意夢想家。

 然而進入中學後,有些事情變得不一樣了,我們開始顧忌別人的眼光,突然間我們人生的意義只剩下「不許出糗」!我們擔心會落得難堪,所以訂下一個天條就是:絕不冒險。

 我永遠忘不了那件發生在我朋友Richard Schwarze身上的事(他現在是個備受尊崇的攝影師):那天我們正從學校走回家的路上,他突然停下腳步,整張臉因為恐懼而僵掉了,我看著他並且問說哪兒不對勁了,那模樣看起來好像他的癲癇就快發作了。這時他指了指他的長褲給我看,原來是繫皮帶時漏穿了一個皮帶環。

「我竟然就像這樣過了一整天!」他說,他無法揣測當同學們經過他身邊時會怎麼想他,可想而知的這事對他聲譽的傷害顯然是難以測量的。

 今天我在帶自我創造的研討會時,我很喜歡學員提問的時刻;然而有許多次我都能看到當他們估算當眾發問的危險時,臉上再度露出一張張痛苦又羞怯失措的青春期模樣。這種顧慮別人對我們思維的想法卻不在乎個人獨立自主思考的習慣通常是從中學開始,但若不注意,它可能會持續一輩子。

 該是開始覺察我們正在做些什麼的時候了,實際來說,就是離開中學!該是回復到「前中學」(pre-high school)的天真創意與無懼於社會同儕比較的日子,並且找回從前的自我。

 順便一提的是,我終於找到一個方法來解決每當我要大家發問時,室內頓時所生的那一片死寂。我走向黑板並畫出九個圓圈,然後告訴學員我以前常會這麼說:「如過對於上述的內容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先休息一下。」學員們總想要休息,因此這個宣布鼓勵不了任何人提問;但是就我來看,研討會之中「問問題」是最有趣的部分。於是我想出了這個遊戲:「只要給我九個問題,我們就立刻下課。」這時我發現聽眾群中學員們開始鼓催他們周圍的人發問好早一點兒下課。雖然這個有趣的人為操弄引發了我所期待的意見交流,但它真正的功用是卸下了壓力,它將所有參與者帶離了中學。

 大多數人不了解的是要想創造出他們所要的社會感覺有多容易!此外,他們仍活得像個青少年,老是要針對想像中別人的評斷來回應,最後他們根據別人對其所可能的想法來設計他們的生活;然而我們可以將那個習慣丟到腦後,就像Emerson說的:「為什麼我的感受要根據別人腦袋裡的想法呢?」

(這些標籤為「自我激勵」的文章譯自於手邊蠻有看頭的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