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初參加了兩場聚餐,一直有些想法就擱在心裡,當然一些綱要也擺在這裡,放著放著時間竟然到了十一月底了,雖然明天一早還要上課、上班,但抵不過心裡那股想要完稿的感覺。
頭一晚聚餐是跟去年陽明的學弟、妹們的火鍋會,除了相熟的七、八位之外,還有一個超酷的學妹,她曾經當了五年的國中生物老師;而我很要好的學弟的太太當晚也來了,她目前是某高三的英文老師兼班導,由於這位英文老師不但氣質好,而且長得超像許慧欣的,可想而知學生幾乎都爬到她頭上去了。
那位生物老師舉止行事向來就是一個酷字(當晚她的一身勁裝是全罩式安全帽、白色鋪棉外套和高筒靴,感覺上是個飛車殺手,)她說起跟這種半大不小的中學生相處之道就是不能讓他們摸清你的反應。這話說得容易,但要能跳脫社會劇本,在被學生晃點之後而不動怒,確實相當不容易。她說到一個例子就是愚人節當天她進教室時發現空無一人,全班學生換教室讓她找不到;不過老師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早就想到學生怎會輕易放過愚人節這個機會?!於是早就帶上一份考卷,在找到學生藏身的教室之後,立刻發下臨時考考卷,並且提高所佔成績比例,而不是只會束手無策地在學生面前發脾氣或生悶氣。
隔天晚上又有一場柯老師的慶生聚餐。我跟過去在信誼認識的同事PJ(她也是柯老師的學生)約著在捷運站會合後再一塊兒去餐廳。有趣的是原本約好的時間跟地點都因為後來的突發狀況而改變了,於是乎兩人就在變更時間與地點這兩個因素的交互作用下,展開了複雜的心理調適狀況。
在等待的過程中,不禁開始出現受害者意識,首先心裡響起:「我可是搭計程車趕來的耶!既然到了約定的時間人卻到不了,不是白浪費車錢嗎?」
不過後來我也想到在上計程車沒多久,我就Call PJ,告訴她我這兒雖然買好了禮物,但忘了卡片,得靠她去張羅。當時PJ就說要我別搭計程車,因為她沒法準時下班,所以不要浪費車錢。
好不容易又 捱了15分鐘,再聯絡時PJ竟然要我換到相約地點的上一站,因為載她去捷運站的同事離時出狀況,只好請她提早下車。我一聽到又很火大,心裡一直繞著「守時」這個品格,於是乎怒氣也漸漸成為一種說詞嚴整的指控,並且還很戲劇性地盤算著等下PJ來的時候,就把給壽星的禮物交給她,然後撂話:「你自己去吧!我沒那個興致再去給誰慶生了。」
好在這種悲壯與戲劇性的畫面究竟只是想想而已。突然之間我想通了一件事就是:難道真的要為了這些瑣碎的原因所造成30分鐘的不爽,而破壞整晚三、四個小時的歡樂!這裡頭有一段極其弔詭的制約反應就是:因為你遲到,所以我必須要生氣。
在經過這樣的心理歷程轉變以及看到前一天生物老師與英文老師所詮釋的世界,突然間發現到許多時候我們都被自己心中某些「不假思索」的念頭或反應模式給鎖住了,原來脫稿演出才可能找到更寬廣的天地。如果你從來沒有針對一貫的條件或狀況有不同的反應的話,也許該想想怎麼樣在生活中找條不一樣的路徑,說不定就讓你找著所謂的「高遠之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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