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5月12日 星期一

安邦新邨:第四部

從頭以來,這兒就不折不扣像個公園似的,因此對外始終也是來者不拒,所以無論晨昏,附近幾個blocks的居民都會來此散步,真的成全了它公園預訂地的使命。

村尾的圓環:種滿了印度橡膠樹、榕樹、龍柏、桑樹、樟樹、七里香、孔雀椰子...,you name it.



圓環正中央的大榕樹,三環同心圓的路面上,還可以看到健康步道。



永遠都會有來這兒採桑葉的小學生或小學生的父母(這棵是桑樹)。真搞不懂國小自然科老師為什麼會認為養蠶這個單元有什麼雋永的意義?歷30年而不改?



騎腳踏車也是童年共同的回憶,可能是因為這麼大塊空地,如果不拿來練車的話,實在太暴殄天物了,而且學會騎車之後,移動速度頓時增加好幾倍,很少有小孩忍得住這種誘惑的。在通往41弄旁邊的籃球場,出現經典的畫面:「眷村裡騎車的男孩」,他應該是某家的第三代了。



很體貼又有教養的兩個男孩。看到我在拍照,刻意低下身子,結果留下這個有趣的畫面。



41弄旁邊的花草園,是毛媽媽的傑作,這時候花開得正香的呢!



酷吧!據說右邊那種花叫做醉蝶。



41弄底籃球場旁最大的一棵印度橡膠樹,就種在環村步道旁。曾經「擾人清夢」的籃球場也早改做停車場了,小時候二姨父還跟他同事來這兒打過球呢!



從安邦街側門進來,往左手邊看過去就是步道的盡頭。



每天早晨跟黃昏,超多村內、村外的長輩會來這兒走上好幾圈。(左邊那棵刺桐被鋸掉了,後面有下文。)



沿著步道走一圈,應該有3、400公尺。



這兒竟然種了一排芭蕉。



走累了還有石椅可以休息,右邊那棵是村子裡常見的樟樹。



像這麼大叢的竹林就有四叢,品種、樣式各不同。

安邦新邨:第三部

十幾、二十年前,當還是第一批住戶住在這兒的時候,從村口到村尾幾乎每一戶都熟識,在與長輩打招呼問候時,近乎都能夠冠上姓氏,村子裡的跟外村的一眼就能分辨,這也是眷村最大的特色之一,在這兒完全沒有匿名這回事。

從村辦公室走出來,一弄一弄的從頭看到尾。
從22弄口往裡看:



從22弄看全村,左邊就是環村步道,濃濃的綠蔭,不過短期之內暫時聽不到這兒的蟬鳴了。



從24弄口往裡看,馬上看到眷村裡不可或缺的角色--狗。



從26弄口往裡看,兩位街坊媽媽正在聊天。



真的是不拍不知道,28弄真的是綠爆了!恐怕很難找得到綠化這麼成功的社區。還有,每家門口都插著小國旗,誰也沒想到馬英九會贏得這麼漂亮!



30弄口,有人要搬家了。



32弄口,右手邊第二家就是趙家。



41弄,住戶最少的一弄。



43弄,早就搬走的王叔叔(現居內湖)還有施媽媽(現居新店)都住過這兒。

安邦新邨:第二部

住了這麼多年,卻很少踏進村辦公室,真要進來也是趕著投票。拍照的當天認真的看了它一回,才發現這兒大概是全村最有歷史感的地方。

村口的村辦公室以及自治會的所在地,也是歷年來大、小選舉的投開票所。



為了外村的人能方便找到它,自然要設立一個門牌。



村辦公室與村外只有一門之隔(門外就是安邦街),不過這個門只有在選舉時才會打開。



村辦公室的後方,也是一大片的綠蔭。



看到了孫中山先生還能不想到軍中的「中山室」嗎?!這是村辦公室的內部。



這裡還有很濃厚的中山精神,不過投了這麼多年票,從來沒注意到,可能是被票亭給遮住了。



與國父相對、相望的,當然是蔣公啦。旁邊裱褙起來的是介紹安邦新邨的自然生態植物,而那兩張斑駁的暗色木頭是桌球檯。



公佈欄裡是2004年連戰競選總統的宣傳彩頁,依稀可以看到:「拼經濟、拼和平、救台灣!再創台灣奇蹟。」這麼長的口號當然立刻就Low掉了,還是「我們準備好了」來得簡潔有力!



村辦公室牆上掛的老照片,應該是翻拍某人所提供的家庭照。我還記得這輛編號16號的交通車,每晚六點15分左右準時會載著老爸下班;另外,村子裡面有喜事的時候,也會接送大家去喝喜酒。



村子淹水的紀錄,也是翻拍自村辦公室牆上所掛的老照片。



「中山室」裡頭怎麼可以沒有文康書箱呢?!這是村辦公室的圖書櫃跟報夾。



好,這個發現最勁爆,如果不是因為村子要改建的話,再住它個36年我也不會知道。直到禮拜天(2008/5/11)來拍照時才發現原來村辦公室裡頭還有這等設備。這個Disco燈跟鏡球應該是為了晚間在此學社交舞所增設的,轉動的時候還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在村辦公室隔壁,多年前一位老頭(也是退伍老兵)租下這個空間開了間雜貨鋪,後來老頭過世,儘管雜貨鋪關閉而一家子也搬走多年,不過老頭的兒子仍在村口右邊的騎樓底下擺攤賣麵。

安邦新邨:第一部

眷村改建的聲音,喊了好多年,一直卡在「只聞樓梯響,不見人下來」的窘境,終於在今年三月份接到公文,規定今年七月底前得要搬遷完畢。

住了三十六年的眷村終於要拆了,早就想要記錄點兒什麼,這下子被逼得不得不立刻動手。趁著這禮拜天,趕緊拍了一些村子的照片,這樣的所在一旦拆了,以後不但不會再有,恐怕連想像都很困難。

先從Google安邦來看看整個村子的長相。(43弄後面那個未標示的綠色圓圈就是村尾的圓環。)



從村口的天橋往下看,可以清楚看到「安邦街」的路牌:



從天橋上俯視村口的大門:



出了村子口往左轉,等公車的站牌。



這是大門圍牆外,天橋旁邊的紅磚道區:



大門左視圖:



大門右視圖:



大門口檢查來車的崗哨,還有眷村裡一定少不了的腳踏車:



崗哨後面,就是一片綠地,前一陣子還有國小的老師帶學生來這兒實驗種菜。



一進大門口,左側的停車位,以前是停交通車的地方。



從來沒有開張過一天的村口籃球場,倒是權充溜冰場多年,後來空地當然也免不了被移作停車場用。



環繞村子大部分綠地的步道,很難想像這麼綠的環境,住的是一群正藍的村民。



沿著步道往前走兩步,綠色隧道出現了。



古色古香的公佈欄,柱子像是華表之類的造型,上面貼著有關七月底要搬遷完畢的公告,還有資源回收公司毛遂自薦代收廢五金的小廣告。 從前上幼稚園時就在這兒等娃娃車。

2008年5月5日 星期一

You can talk the talk, but can you walk the walk?

 禮拜六上課之前,我還在想著曾經和Eric所說過關於獨特性的那番話,擔心他會把「做自己」無限上綱,結果反而犧牲了本身的資賦,而且我也很不認同只要有困難,就把期待降低,這樣只會把孩子越帶越膽怯。

 於是在下課前我做了一個小小的實驗,打算透過具體的規劃,讓他們看到許多看起來很困難、甚至不可能的目標,只要找出具體可行的步驟,透過日積月累的實行,一樣能夠達成。於是我請Andy跟Eric為對方設定一個他們認為很困難達到的目標,並且要說出如何達成的方法。Andy這小子一開始就提出一個很無厘頭的目標:「要讓Eric長到250公分」,當然立刻被我否決了,好歹我們是在上課,總不能老是給些「多吃、多睡、多運動」這樣的人生建議啊!

 接著Eric提出要讓Andy「校排第一」的目標。看到這麼傷人又傷腦筋的目標,Andy也顧不得在傷口上灑鹽,提出要讓Eric「考上台大醫學系」的目標。接下來,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因為遊戲規則是除了要求設定目標外,還要提出可行的建議作法,底下是他們對於如何考到校排第一名和台大醫學系的建議:

1. 上課認真,不要說話。
2. 遇到有不會的,要立刻問明白。
3. 如果上課所教的內容簡單的話,利用下課就立刻複習完畢。
4. 為每一科選定一本參考書(只要一本不要多),做完所有的題目。
5. 每天預習(明天要上的)、復習(今天教過的)、總復習(考試進度內的範圍)共七小時。
6. 選定兩個版本教材:「南一」或「康軒」(二選一)及「翰林」。
7. 計畫開始時間:今天。
8. 週六可休息一天。
...
...(因為要忍住不笑,所以記不得太多,不過每一項建議真的很具體,也頗有參考性。)

 等兩人都確定好他們所有能夠給的建議都正確、無誤的寫下,並且再次確認只要照著做就一定能達成。接著我告訴他們其實這是給自己的計畫,尤其已經得到確認照著做一定能夠成功的話,那麼就從今天開始照表操課吧!

 這時他們兩人臉上驚愕的表情實在是太有趣了,如果做成語教學的話,這時候該端出的結論應該是「自作自受」,接下來就是否認、翻案的抗議。這兩位12、3歲孩子「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立誓,不禁讓我聯想到當朋友遇到問題時,我們很容易就會給出許多合情中理、頭頭是道的建議,聽起來真的是很有智慧的解決步驟;不過正如統計數字說出的故事:在美國自殺率最高的族群就是心理醫生,其實都知道該怎麼做,但真正輪到自己要做的時候,卻實行不出來。

 原本我只想讓孩子看到透過日起有功的力行,幾乎沒有什麼需要自限的目標,卻意外的發現我們對別人的問題往往能夠提出一針見血的解答,但輪到自己面對問題時,卻很容易賴皮癱在原地,或許這就是擁有執行力的人最難能可貴也最不可限量的地方吧!

2008年4月28日 星期一

狀元老哥與自我認同

 最近大學推甄的結果放榜,我學生Eric的哥哥以優異的成績保送台大化學,當然,如果不是因為台大醫科的教授門戶之見太深、瞧不上WG中學的畢業生的話,以學測成績跟校外學術活動的優異表現來看,真的很難有什麼可挑剔的了。

 不過這麼一來倒是苦了Eric,原本在班上成績還不錯的他,因為哥哥是全校的狀元,又推甄上了台大,馬上七月還要代表台灣出席國際的奧林匹亞化學競賽,突然之間,全校的師長都發現原來狀元的弟弟就在國中部;另外,無論Nancy再怎麼低調,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可想而知的是,(無知的)親友團在知道哥哥的好消息之後,除了恭賀之外,也不免將關愛的眼光投射在弟弟身上,這麼一來可就苦了Eric了。

 立即顯著受到影響的是我們週六下午的電影時間。原本久不久我們會在上完課挑部好片去看的,最近這次原本都約好了要去看「奇幻精靈事件簿」,哪知道Eric因為受到來自師長、親友的期待,回到家就往書本裡面鑽,謝絕一切的娛樂、休閒活動。

 這樣戲劇性的轉變似乎有種「早熟」甚至「催熟」的疑慮跟不捨,上完課隔天我給Eric打了個電話,跟他談到人的個別性與獨特性,不過面對周遭一片期待再複製出另一個台大化學系,甚至更上一層樓,想要盼出一位台大醫科生的眼光,我很懷疑獨特性究竟能不能抵擋得過合理性?畢竟任誰也免不了社會性的參照與比較,如果能夠發揮100%的潛能達到社會認可的第一志願的話,為什麼要妥協於個體獨特性的最高意願呢?

 寫到這兒,我突然想起了Erickson的自我發展理論,國一的年齡,正好是「認清自我身份」與「自我身份混淆」的爭戰期,如此戲劇性的轉變會因為單一事件而引爆,只因為一切都已經蓄勢待發了。想清楚了青少年時期最關鍵的發展就在追尋自我認同,無論有沒有狀元老哥,這條路都是免不了的,也就不覺得有什麼無妄了。

2008年4月14日 星期一

同理心與自我中心





上禮拜接到JT的電話,希望我針對茶行所設計的兩個茶包新包裝給點兒意見。透過轉寄Email給眾親友詢問意見,結果卻是大出意料之外。

原來每個人的獨特性都相當的強!原本以為我的親朋好友在觀感或喜好上跟我一定有某些程度的雷同,想不到連我兩個姊姊選的都不同,還有平常看起來很安分、保守的居家男主人,竟然會作出很酷的選擇!

這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提醒,每個人都是獨特的,而且我們對人的瞭解經常是片面、不完全的,這個小小的調查結果明顯的指出:「想當然耳的同理心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自我中心。」說到底還是應該回歸到尊重每一個個體。

而關於茶包的結論是:兩款都出吧!